她們兩女沒有說話,化妝成黑麒麟的石蘭更是沒有言語。現在的她武功還不是很好,雖然有墨麟兒後來修成道境之後傳給她的內力,但她卻還沒有學會控製。
而且黑麒麟這個人,是從來不多說話的。她也正好沉默不語。
四女之中,隻有赤練對衛莊的打算有些許異意。她不明白,以衛莊的智睿,怎麼可能被百曉生幾句空話就給忽悠到了這漠北。難道那個百曉生的籌碼,真的重要到連衛莊也無法拒絕嗎?
想了想,赤練還是問出了這個疑惑:"我有些不明白,百曉生究竟給了你什麼樣的籌碼,以至於讓你隻身涉險?…"
"他沒有給我什麼籌碼,隻是給了我一句話。一句我無法拒絕的話…"衛莊看了看麵帶疑惑的幾女,這才淡淡說道。
"話?什麼話。"赤練不怎麼明白,難道這句話重要到連衛莊也也無法拒絕嗎。或許這句話對他很重要,以至於他連性命都不顧來到這漠北,這究竟是是怎樣的一句話?赤練心中疑竇叢生。
"他告訴我,如果我能夠幫他打贏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他就告訴我縱橫之間對立的真義…"衛莊看著身邊的鯊齒,再看了眼手中的鬼穀戒指。
他知道,這個問題將是他一生的疑惑。希望那個人,能夠替他解答吧。
"就這麼簡單?"赤練愣住了。她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問題,但就是沒有預料到衛莊如此不畏艱險居然隻是為了這句話。
難道縱橫之間的真義還需要一個外人來解釋嗎?可笑。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好了,大家休息吧,天一亮就出發…"衛莊放下手中吃剩的兔肉,帶著鯊齒就走向了遠處的山坡找了個幹淨地方就躺了下去。以天為被,以地位席。出門在外,他們也就沒有什講究。不知道接下來的王城之行又會給他們帶來什樣的變故,但現在還是睡一覺的好。
一夜無話,當天色放亮時,衛莊帶著流沙組織的成員縱馬繼續踏上了往北的征程。他們來這草原已經半個月了,仍舊沒有找到敵人的大本營。
而且根據他的判斷,這匈奴王城所在的地方已然不遠。因為他們越往前,所遇到的匈奴牧民也就越多。
縱馬而行,在一個偏僻的牧民家裏搜羅了幾件衣物後,衛莊狠下心將這個人送上了西天。他們這次深入虎穴,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發覺到外來人的消息。對此,衛莊也隻能狠心動手。
"王城就在三十裏外,我們應該能夠很快到達吧。想來大家的匈奴話也學得差不多了吧,記住,言辭要小心些……"衛莊看了眼身後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帳篷,眼眸深處掠過了絲漠然。
殺人放火對於他衛莊來說,幾乎就是家常便飯。對比,衛莊不會覺得很愧疚。恐怕這就是他和蓋聶最大的區別吧。
"放心,我們武林中人最擅長的不就是過目不忘麼。"赤練摸摸身上的獸皮衣,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這匈奴人真是無語,整天穿著這種衣服也不閑丟人。
"走。駕……"衛莊拿出張獸皮將鯊齒劍包起來後,當先騎馬向著北方行去。越是接近匈奴人的大本營,他們越是要小心。別說是打扮和舉止,就是武器也得偽裝起來才行。畢竟他們是來劫人,不是來觀光旅遊。幾人騎著馬快速趕路,等到天色漸黑時他們才來到了這匈奴的大本營。
這座城市的確壯觀,整整齊齊的石堡綿延無盡,整個城市看起來非常壯觀。
"龍城?不是王城嗎。"衛莊看著高聳的城門之上那個門匾奇怪道。
他可是聽說這裏是匈奴王城,什麼時候變成龍城了?難道他們走錯路了?衛莊仔細觀查著附近的行人,似乎這些人的確是匈奴人無疑。
"嘿,那個誰,你們快下馬!龍城之前不許縱馬,快……"守衛軍士看著衛莊一行人騎在馬上發著呆,頓時叫嚷道。
這些外地人,居然都不知道龍城的規矩,真是過分。難道偉大的單於的榮光,還沒有照耀到草原的盡頭嗎?守門軍士非常氣憤,最近慕名而來龍城的匈奴牧民越來越多,但很多都是鄉下的土包子,居然連這裏的規矩都不知道,真是可氣。
"是,我們這就下馬。"衛莊點點頭,示意大家下馬。
看起來這匈奴王城出現了什麼變故,不然也不會改名字。不過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將王城改成龍城?難道是那個匈奴少主?看起來此行恐怕不會這麼順利。
看著龍城這兩個霸氣的字,衛莊心中默默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