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很奇怪,蝶翅鳥在沒有它的命令下,都會表現得很警覺和膽小,但今天這隻蝶翅鳥卻是一反常態。這讓白雲很疑惑,難道這個女子天生就對這些鳥類有親近感嗎…
"啾啾,啾…"蝶翅鳥點點頭,很人性地對她琢了琢。白雲知道,這是鳥類示好的動作。這個女子對於動物似乎真有些特殊的能力。
"嗯,你真乖,你是我在這兒的第一個朋友。聽說這裏的主人就在家裏,可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呢。"女子摸著蝶翅鳥的小頭幽幽歎道。
她知道她是個貨物,是個可以被人隨手丟棄的貨物。本來被秦軍捉住後她以為她這輩子真的完了,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將軍居然將她送給了嬴政。
嬴政,這個統一天下的君主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不知道,因為她也沒有見過那個神秘的人。
她在鹹陽宮的舞姬房待了整整七年,這七年裏她沒有見過嬴政,更加沒有機會來到外麵的世界。而這七年裏,她居然一絲蒼老都沒有。好像自從她醒來後,她就永遠都不會老去一樣。或許,這就是上天的眷顧吧。
曾經的她一度認為自己此生都會終老在這座幽暗的深宮裏,但就在三天前她就被人帶出了鹹陽宮。聽管事的太監說,她被賜給了大秦帝國新任的國師百曉生。
國師,應該是個快掉牙的糟老頭子吧。她心中這樣想著,但無論如何也比待在暗無天日的深宮裏好,至少在外麵還有自由。於世,她懷著期待的心情想見見這位大秦帝國的國師。
但她錯了,她做著車駕來了這裏,卻隻是被幾個丫鬟帶到了這裏。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邁出過這座閣樓。
似乎這裏的主人也不願意她出去,每天都會有丫鬟來伺候她衣食住行,但卻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裏的主人是什麼樣子的,除了這座閣樓,她對這裏一無所知。
就算她問,丫鬟們也隻是一笑了之。
這裏的人真的很奇怪,她們從來不談論什麼不好的事,好像她們從來就不知道憂傷一樣。而且這裏的人都很奇怪,她們從來不多說什麼,哪怕她再三問,她們也不會對她說什麼。
"這裏真的很奇怪,她們從來不告訴我外麵的事,就連那個國師她們也不會提起。小家夥,你說那個國師是不是個糟老頭子啊。要不然他怎麼不來見我呢…"
女子撥弄著蝶翅鳥嫣然一笑,她好像覺得在這裏談論這裏的主人很不錯,反正也不會有人來這裏。
不過今天,注定觀眾不會隻是一隻鳥。當白雲聽到這話後,差點從高處掉了下去。糟老頭子,他在這女人眼睛裏居然是個糟老頭子。白雲一口氣沒有回過來,腳下叮當一聲就把懸掛的鈴鐺給踢到了。
"叮叮叮…"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白雲的身影驟然消失。
"誰?誰在哪兒…"女子突然一驚。連忙起身來到窗邊觀看,可入眼的隻是一個在簷下叮當作響的風鈴。
"奇怪,沒有人呢。那是誰,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女子看著窗外的樓閣群,她突然在旁邊那座樓裏看到了個握著寒蕭的白衣女子。而且在她的身邊,還有個黑衣女子在注視著這裏。
她從那個黑衣女子眼裏看到了殺氣,很可怕的殺氣…
"能夠住在那裏的人,肯定和國師關係匪淺。可為什麼她會對我起殺心,難道她是我的仇人嗎…"女子輕輕地關上閣樓上窗戶後,心中忐忑不安道。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得罪了那個女子,不,是那兩個女子。雖然那個白衣女子沒有對她露出殺氣,但她還是從她眼裏看到了冷漠。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真的是仇家嗎…
她不知道,她也無從去獲悉這些秘密。或許這隻是場誤會,能夠要命的誤會。
……
"該死的臭豆腐,他又去了…"
墨麟兒雙手捏著窗口的欄木,十指都泛起了慘白。她很生氣,白雲以前居然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好了,他又開始惦記外麵菜地的。
"他怎麼會這樣,難道已經開始了嗎……"雪女幽幽一歎,她不知道白雲這些天究竟是怎麼了,好像自從他得到金鷹後性格就變了,變得越來越怪異。雪女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也許現在還沒有什麼,但以後呢?
雪女突然想去見見張良,他或許應該有辦法治療白雲吧。
"我,我去殺了她…"墨麟兒看到雪女沒有理會她,頓時咬牙切齒道。
"那你去吧,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雪女撇了眼墨麟兒,轉身離開了閣樓。
"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