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記得,幾個月前就是這個小子的師父請他去幫忙鑄劍的,那時候他還在鹹陽看到過這個白發小子。不過他年紀有些大,好像記憶不怎麼好,他好像記得這小子以前不是這個模樣的。
"嗬嗬,老人家,難得你還記得我。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白雲無奈一笑,這個世界好像真的太小了,他沒有想到還能夠遇到這個老頭。
"哈哈,真是太好了。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將來必是一代宗師。我這有個祖傳劍匣,隻賣三十三金……"歐冶長空就像是功夫電影裏麵的老叫花一樣喋喋不休地推銷著自己手中的劍匣。
這種情況看得白雲和張良一愣一愣的,就差吐血倒地了。
"好好好,我買,我買行了吧。我花錢買你歇會兒…"看著歐冶長空絲毫沒有停止的樣子,白雲隻好從懷中拿出僅剩的顆嵐海珠將破劍匣買了下來。
要不是這個老頭子曾經幫過他們,他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大海。
"先祖啊,我終於賣出去了。那個小子,青山綠水,後會無期…"
歐冶長空將劍匣交到白雲手中後,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這個劍匣已經困擾了他們好幾代人,自從有這個劍匣之後,他們這些後人都為了尋找買家而四處奔波,以至於連先祖的鑄劍技藝都快埋沒得差不多。
他現在已經年過七荀,如果再找不到可以買下劍匣的人,他恐怕就得將這個重任留給兒孫去煩惱了吧。
"玄天劍匣?我,我怎麼感覺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白雲抱著懷中的劍匣看了看後,滿臉無語地看著張良。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歐冶長空是歐冶子的傳人,他肯定是不會買的。
張良微微一笑,道:"嗬嗬,是得是失,奈之若何,誰又能夠真正明白。或許你覺得你在吃虧,但也許你賺了也說不定。如果這位前輩真的是個隱士高人,那麼他肯定不會騙人的…"
"是嗎?我看未必。"白雲對這種說法從來不會相信。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最近江湖上出現了很多奇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張良突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劍客,而且這些劍客所使用的劍法詭異非常。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好像在尋找什麼。
"奇人,你是說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劍吧。你究竟是在擔心那些劍,還是在擔心用劍的人?…"白雲想起了曾經腦海裏麵的那些劍客。
他的情報比之張良也不差,這些劍客的訊息真的很像他腦海世界的劍客。隻不過這些劍客都還隻是一二流的,那些絕頂的劍客似乎並沒有出現。
就像獨孤求敗,還有無名和劍聖。
他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接近真想了,隻不過這些真想能不能被他接受還未可知。
"看來,他們在找你是吧。難怪你最近行蹤不定,原來是在躲…"張良側目看了看白雲的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發現了尾巴,一個很難纏的尾巴。
"我是在躲,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有些人和事,是永遠都躲不開的…"白笑了笑,身影有些蕭索。
當一個人在得知了他是個棋子後,心情總是不會那麼平靜的。
"聽說蜃樓出現了問題,陛下決定對陰陽家動手嗎…"
張良嘴角微動,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他現在的語氣就像是個嬴政的手下,而他,是不應該說這話的。
所以隻有一個情況,他故意想讓有些人聽到這些話。
"不錯,陛下原想利用陰陽家求取仙藥,但他卻發現了陰陽家的圖謀。你知道,陛下不是那種能夠容忍被人利用的人…"
白雲嘴角同樣微起,他其實早就發現了遠處窺視的那個女人。
看來張良的小動作被人懷疑到了,不過現在要是殺了大司命,恐怕會對以後的計劃不利。所以張良反應得很快,他覺得可以利用百曉生這個模樣做做文章。
"是啊,這段時間陰陽家的手申得有些太長了。他們以為可以一手遮天,但卻忘了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張良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天際的蜃樓。
"不錯,這也正是我來桑海城的原因。作為陛下的暗探,你做得很成功…"白雲將劍匣背在身後,轉身離開了海邊向著還岸慢慢往前走著。
今天見張良好像沒有什麼意義,而且他還莫名其妙地買了個看著像破爛的東西。
"但願吧。"張良甩甩手,身影也慢慢跟隨著白雲往前走去。
就在兩人離開後,大司命幽暗的眼睛在旁邊的小巷之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