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火,照耀著整片山川。在這片山林的最高處有片斷崖,人站在崖上絕對能夠看見遠遠的大海波濤。
而此時此地,白雲和雪女兩人安靜地坐在崖上的岩石邊看著大海。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好像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你現在滿意了,都是你做的好事。以後蓉姐姐怎麼見人啊…"
良久之後,雪女還是有些沉不住氣,緩緩先開了口。
她覺得白雲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也不知道蓋聶和端木蓉有沒有打起來。萬一傷到了誰,都是墨家的損失。
希望他們不會打起來吧。雪女覺得自己的祈禱有些多餘,如果她的祈禱真的那麼靈的話,她早就和白雲在一起了。
"我也沒想到你們在沐浴,我還以為端木蓉在弄什麼醫學研究…"白雲伸手摸摸額頭,一臉的無奈。
現在用頭發絲想也知道,蓋聶和端木蓉肯定鬧翻了。
希望她不會吧把蓋聶給滅了吧,這事弄得。白雲覺得和步驚雲打也沒有這麼讓他傷神,這事整的。
都是好奇心害的。
"唉,看看再說吧。蓉姐姐也不容易,希望她不要被打擊了…"
雪女看著遠處的大海,她突然有種出海遠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衝動。這些年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就連她也覺得很累。如果可以,她寧願放下所有去群山之中建所木屋了此餘生。
"雪,你相信宿命嗎?"白雲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自從靈台世界莫名其妙地出現後,他才發現湛瀘並沒有真正離開。湛瀘就像是個保姆,在暗中默默幫助著他。
而他的手中,正握著屬於自己的宿命和未來。隻不過這些未來,他卻無法去用手把握。
"宿命?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雪女不明白他怎麼問這個,難道他覺得這這年都是宿命的旅程嗎。
其實宿命這兩個字,她也曾經想過。但每次都是在麵臨抉擇的時候。
"其實,有件事很早就想告訴你了。我的身份有很多個,有些是好人,而有些卻是惡人。當我是好人的時候,我做的那些事就是好事。當我的模樣是個惡人的時候,我做的就是惡事……"
白雲覺得,有必要告訴雪女。他要的感情,不希望充滿了迷霧和欺騙。
雪女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兩個人之一,他絕對不會讓她傷心。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在秘密籌劃一些事,對於這些事,我不介意的,隻要你對我沒有改變就行了。還記得在燕國的時候嗎,那天下著雨,當我出門時就看到了狼狽的你,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雪女將頭輕輕枕到白雲的肩上,一臉懷念地回憶道。
她突然想起了和白雲最初相見的時候,那時候的白雲很落魄,但他那雙眼睛卻讓她心中一動。她現在依舊記得,那雙望向她的眼睛是多麼的滄桑。
也就是這雙滄桑的眼眸,讓她的一生都為之改變。
"是嗎,那時候我是什麼樣子?…"白雲笑了笑,伸手抱緊了雪女。
雪女沒有反抗,隻是不太習慣地動了動。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抱過,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
或許她覺得很怪異,但她卻學會了適應這種突入奇來的溫馨。
"你嘛,那時候全身破爛,就像是個逃難出來的小乞丐。如果不是你的眼睛充滿了堅定的目光,我肯定會讓人把你抬出郊外給埋了的…"
雪女狡滑地笑了笑,她想看看白雲知道了自己的糗樣子後是什麼表情。
隻可惜她失望了,白雲的臉皮比她認知的還要厚上幾分。
"嗬嗬,還好你沒有埋。不然到哪兒去找我這麼個好男人,你說是吧。這筆買賣你可是賺大了呢…"白雲嗬嗬一笑,手挽得越來越緊。他很感激雪女的救命之恩,但他對雪女的喜歡卻不是出於救命恩情,而是從那一支舞之後開始的。
"噗嗤,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你還真是無敵了…"雪女撇了眼白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她現在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麼會喜歡這個家夥。
這個家夥既沒有高漸離的才學,也沒有蓋聶的沉穩,他甚至連燕丹的霸氣都沒有。真的很難想象,她居然會愛上這麼一個人。
也許是從他拿著笤帚攔在雁春君麵前的好笑樣子打動了她吧。
雪女相信,如果是別人,絕對沒有得罪雁春君的勇氣,但白雲做到了。
她可記得,那時候高漸離可是絲毫沒有動作的。就憑這點,她就不會看上高漸離。
可憐的小高,如果他知道是因為白雲搶了他的戲份才讓雪女沒有看上他的話,他肯定會一腳把白雲踹下蓮池。
"哈哈,這話說得好。我不但要無敵,而且還要天下無敵。將來我還要仗劍踏入仙域,無敵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