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百曉生突然輕輕一笑:"我其實很想知道,流沙當初成立的誓言到底是什麼。也許你可能忘了,但那個人肯定記得…"
"嗯?!"衛莊的手突然緊繃,而赤練和白鳳也麵色冷漠。
他們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這些秘密。但現在的情況卻很是麻煩,這種時候並不是殺人滅口的好機會,尤其是巨闕劍的主人也在的時候。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百曉生。
"你最好忘了這些事,得罪流沙組織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思考片刻後,衛莊選擇了放棄。但他卻不想這麼容易地放過身後的人,所以威脅成了必要的手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流沙再可怕,也不過是天地之間的一縷黃土。天地君親師,儒家就很明白這個問題……"百曉生微微一笑,帶著勝七離開了木橋。
威脅並不隻是衛莊的專利,他這個人同樣也是會的。
"儒家…哼…"
衛莊沒有回答,而是帶著手下慢慢離開了木橋。這一次的相遇,讓他對嬴政的顧慮又增加了幾分。
他現在的心情和雲中君一樣,他不知道鹹陽宮中那位雄霸天下的君王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個百曉生?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為什麼不殺了他,這個人很可能成為大業的阻礙…"兩人離開數裏後,勝七這才對著百曉生詢問道。
他覺得衛莊這個人是個不安定的因素,而對於不安定的因素或者棋子,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徹底毀滅。
就像這個世界上的一些秘密,隻能死人才能保守。
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去幫別人保留這人世間的秘密。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如果我想要他死,早在機關城就可以殺了他。他的命,是屬於蓋聶的……"百曉生默默一歎,任那雨珠拍打在臉龐之上。
這場雨來得有些突然,就像是上天在洗手時突然打翻了臉盆。而他們這些人,就是腳下那一地的螻蟻…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事似乎就是個玩笑。
"好吧。但蓋聶的命,我是非取不可的。無論你願不願意…"
勝七很倔強。對於他來說,恩怨這兩個字是分開的。對於恩情他會報答,對於怨恨他也不會放過。
"嗬嗬嗬嗬,我喜歡你的率真。但你是殺不了他的,這也正是我將你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走吧,跟我去見幾個人,幾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百曉生伸手接起顆雨滴,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的雨滴就消失不見!
"好詭異的內力,居然剛柔相濟。那個家夥真是倒黴…"勝七看了眼遠方的山口,嘴角冷冷一笑:"原來無孔不入的羅網,也不過如此…"
"我說過,隻要你來,北鬥就有保護你的能力。哪怕是羅網,也不例外…"百曉生微笑著回答道。
"很好。在你這裏其實也沒什麼,至少你比那個家夥看起來順眼得多…"勝七咧嘴笑了笑。隻不過他的笑容在百曉生眼裏,似乎比哭還難看。
"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農家勝七,居然也會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