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著趙高慢慢離去的背影,贏政將手中的劍緊了又緊。
對於趙高,他突然生出了些殺意。而這種殺意,隻是因為一個故事。
其實那個術士並沒有死,因為那個人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嬴政相信在他的控製下,這個人將是他最強的底牌。
…………
"陛下,此人麵貌邪鬱,必然不是那種甘心久居人下之輩…"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柔弱青年出現在了贏政背後。
青年一身黑衫但卻白發蒼蒼。他的麵貌雖然很清秀,但卻泛著慘白的顏色。最為奇怪的是,他腳步虛浮,似乎不會任何武功。
"百曉生,你真的能夠洞察天機嗎?你可知道寡人現在在想什麼…"贏政沒有回頭,而是突如其來地問道。
"陛下在想怎麼讓我為你肝腦塗地,如果不能,那就送我去見先祖…"百曉生很淡然地回答道。
"你,果然很可怕。不過寡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這種人…"贏政冷漠地看了眼他,隨即轉身往樓外走去。
"陛下錯了,世間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心…"百曉生微微一笑,慢慢跟隨著嬴政往樓外走去。
此時的天空已然泛白,又一個黎明已經悄然來到了世間。
這個天下,又將輝煌如舊。
隻是嬴政不知道,他的大秦帝國也會不會像這天空一樣呢?
"王圖霸業轉頭空,你因該知道,寡人要的不止是是整個天下…"
看著天邊的一抹亮點,贏政的臉色再次泛起了堅定的光芒。
"在下自然明白,當所有敵人被擊敗後,下一個就該是死神了。隻可惜……"百曉生欲言又止。
"隻可惜什麼?"贏政突然冷冷地看著這個年輕人。
他覺得這個人的話似乎有些太多了,而一個話多的人,是很難活得長久的。
"隻可惜,雲中君似乎還沒有替陛下擊敗死神的力量……"
百曉生冷冷笑道。
"嗡!…"
一柄利劍猛然出現在百曉生的喉間,鋒利的劍尖幾乎抵到了他的喉頭。如果利劍再前進那麼一絲一毫,他的喉頭就會變成血流成注的黑洞…
"陛下的劍法,果然很厲害呢。就是不知道比劍聖蓋聶差多少……"白曉生看著喉間的血點,臉上依然是那麼平淡,就好像他知道嬴政不會殺他一樣。
"劍聖蓋聶,哼。如果寡人想有一個劍聖,那麼隨便一個人都能夠成為劍聖。希望你,不會是下一個蓋聶……"嬴政冷然一笑,手中的劍又前進了兩寸。
"在下明白,再好的劍如果不順手,那也隻能毀掉了……"百曉生的表情依舊。他好像知道自己不會被殺。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替寡人去桑海看看他的力量吧。如果你不能讓我的夢想達成,我也不介意毀了你……"嬴政收起寶劍,身影悄然無聲地往前走去。
既然這個人這麼說,那他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他不需要知道下屬的心思,他隻需要知道這些下屬對他是不是夠忠心。
至於這個百曉生,自從他當著自己的麵服下毒藥後,他就對他的忠心不再懷疑了。因為這種毒藥,隻有他能解。
"陛下不要忘了加緊修築長城,那可是縱橫天下最大的契機。要知道,塞外的那些匈奴人可不是好惹的……"
百曉生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讓嬴政的腳步突然一頓。
"寡人不用你提醒…"嬴政沒有回頭,而是冷冷一笑。
這個人自從來到他身邊後就對他訴說塞外蠻族的可怕,要他加緊修築萬裏長城來抵禦那些敵人。
莫非這個人和蠻族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不過這樣也好。隻要寡人有幫助他的力量,那麼他的忠心就不會變的。
"但願吧。"百曉生默默一歎,身影蕭索地離開了鹹陽宮。
他來鹹陽除了見見這位霸主,也是在為了以後做鋪墊。隻可惜鋪墊他是做得差不多了,但嬴政卻讓他有些失望。
這位大秦的霸主,似乎太過自負了。自負得有些讓人無奈。
如果嬴政沒有這麼自負,那麼他也許會勸說張良放棄。但現在,他覺得這天下在這個人手中似乎也很悲哀。
"嬴政啊嬴政,你的心裏究竟是在想什麼呢……"看著天空的驕陽,百曉生的心中卻充滿了涼意。
這個天下,究竟是有沒有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