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籲!你是誰!?"
帶頭的墨家巨子猛然拽住韁繩。看著十步外的黑衫男子,燕丹神色突變,什麼時候有人能夠靠近他十步而不讓他發現了?難道隻是出了幾天遠門,這個世界就陰陽顛倒了嗎?可怕的人。
"我找張子房,和其他人無幹,你們退下去吧…"
白雲抬起頭看著燕丹,他突然覺得這個人有些悲哀。眼前這個曾經的燕國太子為了他的複國大業,不但拋棄妻子女兒,還慘死在他的大意中。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秦時裏最悲哀的人。
"朋友?還是敵人?"
燕丹毫不退讓,儒家張良是他化大力氣請來的智者,他不能讓這個重要的客人出現任何意外,哪怕是毫發的損傷,他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敵人又如何,朋友又如何?難道你還要請客?嗬嗬!"白雲笑了,這個燕國太子的確很有意思。
"若是朋友,一壺濁酒。若是敵人,此處的風水也是不錯的…"
燕丹單手握緊劍柄,顯然是將白雲歸為了敵人的類型。
一時間,風雲突變!
"嘿嘿。什麼時候墨家也會看風水了?難道這不是道家的專長嗎。"
白雲有些意外,什麼時候燕丹也能這麼幽默了,這還真是好笑。
"錯,我道家從來不給人看風水。隻有那些江湖騙子才看…"一襲白發的逍遙子打馬上前,顯然是打算幫忙掠陣。兩大掌門和圍一個青年,雖然傳出去不太光彩,但他們此行的消息卻不能暴露。
看著嚴肅的兩大掌門人,白雲看向了馬隊中間:"嘿嘿,這我倒忘了。子房,你再不說話我恐怕就得被人劈了。我要是死了,以後誰和你下棋呢?"
"嗬嗬,我倒是想看到他們劈了你是什麼場麵。可惜你要是沒了,我恐怕就難以找到這麼好的對手了。無名兄,一別數月,不知近來可好?…"
張良打馬上前,親自下馬迎接著白雲。兩位掌門看到這情況,也隻能尷尬笑笑,看來他們是有些太過小心。
"哼,哪有你張大師逍遙,我最近可是碰見了不少客人呢!不過這些客人都不太友善,所以我學會了看風水。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找個風水寶地把你埋下去,過個幾年再挖出來曬曬?…"
看到張良,白雲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個混蛋,他的日子也要好過得多。
"嘶……"
眾人聽到白雲的話,頓時覺得從頭到腳全身發涼。他這話也太惡毒了吧,什麼叫找個風水寶地埋下去過幾年再挖出來曬曬?這不就是掘墳暴屍嘛!
"咳咳,這個嘛,再等五十年再說吧。想來無名兄也不會介意的,是吧?"對於白雲的詛咒,張良也隻能表示無辜。他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是不怎麼地道,但白雲肯定是不會介意的。
"介意,我怎麼不介意呢。我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再拚起來再大卸八塊!哼,我有私事問你,跟我來…"
白雲淡淡地看了看眾人,這才轉身向著前方的山道走去。
"嗬嗬,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眾位掌門,還請稍後片刻。眾位放心。這個我師兄弟的故友,不會對我不利…"
張良施了個禮,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這?好吧……"
眾人麵麵相覷,隻好在原地等著了。人家既然說了是私事,就是不想大家打聽。既然是私事,他們也就不去想了。
遠處山道上,兩人尋了個山石做下交談著。眾人隻能遙遙看見白雲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張良額頭的汗漬也越來越多。最後不知道張良說了些什麼,白雲氣的拂袖而起,狠狠地瞪了眼張後身影刷地就消失不見。
"好可怕的輕功!難怪可以靠近我十步而不讓我發現…"
燕丹和逍遙子對視兩眼,心中不禁有些後怕。如此輕功絕頂頂的人,要是成為了敵人那就太可怕了。
"好了,我們繼續出發吧…"
張良回來後皺眉頭上馬前行,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眾人有些擔心,就連一向智慧無雙的張良都這樣了,看來那事肯定是那種天大的事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奇怪,也不知那無名和他說了些什麼。但以子房的神色來看,這事一定不簡單…"
燕丹和逍遙子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散發著濃濃的憂慮。
"我們走吧…"張良拉拉韁繩,臉色迅速恢複了正常。
既然談也談過了,就看白雲怎麼決定。如果一定要人來做惡人,那麼就讓他來做這個遺臭萬年的惡人吧。
"駕駕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