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整潔,證明這個人很喜歡幹淨。腳下虛實不定,分明是在練習種神鬼莫測的輕功。至於那柄木劍,證明他對自己的劍術已經非常的自信…"
蓋聶看著白雲,眼中透露出了戰意。
"啊!?"天明和少羽兩眼瞪大雙口猛張。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書生在蓋聶眼中居然變得如此可怕。
"嗬嗬,大家好啊。我迷路了,你們能夠帶我去個地方嗎…"
白雲來到眾人麵前,微笑著看向大家。如今他終於見到了劍聖蓋聶。眼前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平淡,平淡得看不出像是個高手。但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的人才配得上劍聖之名,蓋聶,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
"多謝。"蓋聶對著白雲點點頭,隻有他明白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是為何而來。
"謝就免了,我可不會隨便幫人的。你有沒有什麼寶貝給我啊?說好了,沒有寶貝我可不會出手的啊…"
白雲放下木劍後懶散地靠在馬車門口,側著頭對蓋聶說道。
"額,你知道的,除了淵虹我身邊就什麼都沒有了…"
蓋聶苦著臉回道。
"哈哈哈,好你個蓋聶啊。算啦,就當我吃虧一次吧…"白雲靠在車門邊,苦笑不得地看著蓋聶。他這才發現,原來劍聖蓋聶還是挺有幽默感的。
"喂,那個誰,你真的會武功嗎?"
馬車行駛中,天明趴在車蓬上往下看著白雲。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實在是穿得太華麗了,根本不像是個江湖中人。按他的理解,真正的江湖中人得像是蓋聶這種近乎乞丐般的打扮才對。
"天明啊,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不會武功的啦。這一路上,你可得保護我啊…"
白雲仰頭望著伸下來的小腦袋,不禁有了戲弄他的想法。
"啊!我就知道,完了完了…"天明狠狠地捶著頭,臉上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喂,小子。什麼完了啊?"少羽騎著馬來到車邊,看著車頂的天明無語道。
這個小子一路上就會整事,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不是缺根莖。
"唉,我們本來就被追殺,大叔又受了傷。現在又來了個包袱,我們可怎麼辦啊…"
天明看著白雲,苦著臉說道。
"額…"眾人看著他追悔的樣子滿頭冷汗,普天之下能夠把劍神白雲稱之為包袱的人恐怕也隻有他了。綜合白雲的打扮和黑劍,現在眾人可知道了這個白衫男人的身份是誰。同時他們心中也是鬆了口大氣,有白雲在,他們就不擔心強大的敵人。
這種好事,他們可是做夢都想要的。
"我是包袱?…"白雲頭上黑線條條落下,他發現自己在這小子眼中的境界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當然啦!不會武功還拿把劍,而且還是個木頭做的劍。不說寶劍,你至少得拿鐵劍才對啊,你這不是裝樣嘛…"
天明看著白雲嘴上不停數落著,沒過片刻就將他數落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青年。這情況看得眾人寒毛皆豎,不禁離他離得遠遠的,生怕暴怒的白雲拿他們出氣…
"老蓋啊,你看我這麼差今後該怎麼辦呢。你得保護好我啊!你看我的木劍就知道我這劍不怎麼樣啦…"
白雲轉頭看著旁邊哭笑不得的蓋聶,難得裝蒜了一次。
"據我所知,你手中的劍,比天下所有的名劍都要可怕…"
蓋聶抬頭看著昏暗的夜空,使勁憋出了這麼句廢話。
………
蓋聶的馬隊在白雲的指導下慢慢向著宿命相見的地方走去,而鹹陽宮中卻散發著陣陣莫名的煞氣。
贏政這位天下之主,再次憤怒了。
宮闕樓台之上,這位天下的霸主淡淡地看著遠方的天際。贏政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多年的殘酷經曆讓他不允許出現什麼表情。
身為帝王,喜怒不形與色才能讓他更加冷靜,隻有冷靜才能夠更好地判斷。
"李斯,這次的事就交給你了。天問與湛瀘必須得尋回,至於墨家和那個白雲,就交給衛莊與陰陽家吧…"
贏政看著天空,眼中首次出現了危機感。多少年了,就算曾經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都沒有讓他這麼擔心。
他知道、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
"是,微臣這就去安排。在死牢中還有一個很好的人選,相信他不會讓陛下失望的。雖然他不像勝七那麼好掌控…"
李斯看著前方冷漠的贏政,他的心中首次感覺到了帝王無常。
"去吧,再好的利劍如果不用,也和廢銅差不多的……"贏政轉身淡淡地看了眼李斯,邁步離去。
不提贏政的憤怒,就在李斯去往地牢看那個比勝七還要可怕的人時,蓋聶一行人已經走出荒穀被出現的高月給帶到了端木容居住鏡湖醫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