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中的黑白無常二人麵前一黑,看見桃林又是向他們襲來,皆是麵如死灰,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兩個負責接引生魂,看慣了生離死別的鬼差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也是不敢麵對。
下方的魁娘見此也是忍不住驚呼道,“不,兩位大哥。”可他知道武修德聽不到他講話,就算聽到又能怎樣呢,雙方已經撕破臉皮,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她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為眾人祈禱,祈禱誰都不要有事,希望地藏王菩薩能聽到,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因為她而受傷甚至丟掉生命了,事已至此她甚至有些後悔就這樣跟著孟郎逃出地府,這就是人間所說的私奔吧。雖然她很愛孟郎,可已經有太多人因為她的錯而承擔後果了,她相信不管她選擇了什麼,孟郎一定不會怪她的,可惜的是,她雖然有“忘憂湯”這種神奇的湯,卻沒有“後悔藥”這種神奇的藥,悔之晚矣。
半空中墜落的黑白無常二人閉著眼睛等死,卻遲遲沒有感覺到如山嶽一般的桃林砍到他們的身體之上,而自己也止住了下落的態勢,睜開眼睛才發現是閻羅王身旁除了那白衣文士之外的四個人一起出手了。
隻見那兩個身形脹大了一圈為眾人擋住餘波的身穿青色衣服之人此時就在二人的上方,用他們的雙手各自握住了桃林斧刃的一端。
而另外兩人一人身穿紅色衣服,手持一條金色鎖鏈,鎖鏈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金枷;
另一人身穿藍色衣服,手上同樣有一條長長的鎖鏈,隻不過這條鎖鏈是銀色的,且鎖鏈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銀鎖。
此時兩條鎖鏈都緊緊的纏繞到了桃林的斧柄之上,二人手持鎖鏈一端,雙腳踏雲,各站一邊,將鎖鏈拉的緊繃繃的。
那勢如驚雷,大若山嶽的桃林竟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四人憑空攔了下來!
白無常一喜,大喊道,“三哥,四哥,五哥,六哥。”
隨後又好像想到了些什麼,眼神黯淡下來,“我二人技不如人,給閻君大人,給我們地府丟人了,活該受死,四位哥哥何須前來搭救,隻需在我二人死後殺了他為我們報仇就行了。”
“罰,為何要罰你們,你們有什麼罪,難道要罰你們護主有功嗎,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這麼個昏庸的人嗎?”這時閻羅王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
“閻君大人...屬下無能,愧對閻君大人!”二人聞聽此言皆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閻羅王隨手一招,那承載二人的黑雲便便向自己身後飛去,看見二人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又是淡淡的道,“接下來就交給他們吧,就算真的要罰你們,也輪不到他武擎天,你們可是我的人!”
“是!閻君大人。”二人激動得道。
“喂,你們地府的人是不是耳朵都有問題啊,老夫說過好多遍了吧,老夫的名字叫武修德!”本來跟那製住桃林四人針鋒相對的武修德一聽立刻不滿得道。
“哼。”閻羅王輕哼一聲並未答話。
那抓住桃林的兩人忽的用力一推,再加上上麵兩條鎖鏈的拉扯,竟把桃林直接推翻了過去。
然後二人後退數十米站在雲上冷冷的看著武修德,上麵兩人收了鎖鏈也是退到後麵與兩人並排站著。
其中一青衣人冷冷的道,“武修德也好,武擎天也罷,隻是個名號罷了,一會等你死了,名號還有那麼重要嗎?”
武修德穩住桃林玩味的看著對麵四人,“哈哈,又來了幾個隻會耍嘴皮子的,老夫今天也不說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了,就一個一個慢慢的收拾你們,倒是你們的主子此時躲在後麵倒是安逸得很。”
“大膽!”
“得得得,別跟我扯這沒用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四個叫什麼呢,報上名來,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武修德不耐煩得道。
四人中的紅衣一聽,怪笑一聲,用尖利的聲音道,“嘿嘿,你爺爺我深居地府,從來沒有出現在人間,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倆,記住了,你爺爺叫金枷將軍,那藍衣服的是你銀鎖爺爺,你若不想叫爺爺,喚我們一聲五爺六爺也行。”
武修德聽完他無禮的話,用一種冷厲的眼神盯著他,一字一句得道,“小輩,一會你會死的很慘。”
那金枷將軍被他這麼一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好像被一頭絕世凶獸盯著,可是嘴上卻不認輸,“嘿嘿,一會就讓你瞧瞧你五爺的厲害!”
武修德卻不再理他,轉而看著旁邊的兩個青衣人,“你們倆呢,名字,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其中一個青衣人淡淡的道,“我們不說,不過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說完二人便從所乘的黑雲上跳了下去,此刻離地有數十丈,二人卻渾然不懼,墜落到一半他們二人的身體便起了變化,渾身的肌肉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起來,然後蔓延全身。
就這樣他們的身體在一圈又一圈的變大,到最後越來越大衣服慢慢的都被撐破,而他們的頭部也發生了變化,一個慢慢的變得瘦長,長出了一雙又小又長的耳朵,一個慢慢的變得寬厚,長出了一雙彎彎的大角,待到最後在看時,兩人的腦袋都如同換了一個新的一樣,隻不過一個換了牛的腦袋,一個換了馬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