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汐玥便與寂月流鳴上演了一出戲,也就是汐玥打李淑媛,寂月流鳴打了汐玥一巴掌,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汐玥設的一個局,隻為了讓那神秘男子上當,並且相信寂月流鳴。其中的一個變數便是寂月流塵,那日他刺了寂月流鳴一劍時,已經是發現了汐玥與寂月流鳴之間的怪異,後來汐玥便將真相告訴了寂月流塵,並且將此事全權交付給了寂月流塵。
隻是這件事情一直都非常隱秘,沒有人知道,隻除了寂月流塵與汐玥自己。就是連翹幾個人,汐玥也沒有透露出去,隻怕人多嘴雜。後來,神秘男子也確實是相信了寂月流鳴,隻是那人依舊謹慎小心,似乎並沒有完全將所有事情托付給寂月流鳴。那日神秘男子背著寂月流鳴在斷崖刺殺汐玥,卻是出乎汐玥的意料,所以那時候她才那般大意,沒有想到會被神秘男子設計。
“嗯。”寂月流塵點了點頭,隨即眸光悠遠,看向那暗黑無底的夜空淡淡道:“不過無妨,他是誰我已經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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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旁,淼淼一邊與寂靜聊著天,一邊繡著帕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畫麵好不溫馨。寂寞與連翹原本還是和諧的聊著,轉眼間卻又吵了起來,一如最初的時候,兩個人就好像天生的歡喜冤家一般,越是吵鬧越是情誼匪淺。值得一提的是,連翹本來就在吵架一事上占有優勢,這不才說了兩句,寂寞的氣焰便又弱了下去。
寂滅與胭脂倒是相安無事,兩個人皆是不言不語,胭脂抱著小呆,微微有些出神的望著跳躍的火光,似乎在想著什麼。而寂滅則是不然,在過了衝動的時間段以後,他便又開始擔憂到了煙京以後寂月流塵會怎樣處置自己。他倒是不害怕寂月流塵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畢竟自家主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然而他也知曉寂月流塵不會像往常一樣,讓他自己去領罰後便就這般算了。所以,很有可能……寂月流塵會將他調離身邊,永遠沒辦法貼身侍候。
這一邊寂滅擔憂不已,那一邊寂然與一一靠的雖近,卻猶如遠在天邊,兩人不尷不尬的就這麼耗著。一一麵色淡淡,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她盯著火堆冷著臉,正仔仔細細的烤著兔肉,絲毫沒有要搭理寂然的趨勢。往日裏若是寂然坐的這樣近,一一一定會主動與寂然攀談,然後兩個人高高興興的說著話,難得的機會自然是格外珍惜。
好半天,寂然還是有些忍不住,他看了一眼一一,書生氣的俊秀臉龐微微抬了抬,便低聲道:“你這幾日……還沒有氣消麼?”
“何必提起?”一一冷冷的說著,臉容上的情緒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我那時不曉得娘娘情非得已……”寂然眸光黯淡,有些不知所以的道:“而且那日我並沒有與寂滅一般指責娘娘。”
這幾日,一一不搭理寂然,依著寂然對一一的了解,自然是曉得她是因為那日寂然沒有阻止寂滅才對自己這般生氣的。畢竟那幾日汐玥的情況真的十分凶險,寂滅說那些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是,寂然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卻是不認為自己錯誤多大,以至於一一這樣多天都不搭理自己。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樣過,一直都不曾這樣過。這次倒是讓寂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所雲了。
寂然本是想要澄清自己的,豈料他不說還好,越說一一的臉也越發的沉了下來。隻見一一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咬了咬牙,冷聲道:“是,你並沒有錯。”
“一一,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寂然有些焦急的靠近一一一步,不明白女子心中所想的他幾乎是有些慌了神,他大抵是不知道,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女子若是無理取鬧起來,你越是爭辯她越是氣惱,何不如乖乖認錯來的好。
“不必說了。”一一不耐煩的說著,聲音隨之提高了一個八度,隨即她立即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寂然便放下手中的兔肉,毫無預兆的邁開步子離開。
這下,連一旁的淼淼胭脂和連翹也都被驚動了。她們幾個對視一眼,隨即才一同起身,朝著一一離開的方向跟去。
待到女子幾個都離開了,寂靜和寂寞才頗有些幸災樂禍,向垂頭喪氣的寂然走過去。因為之前提起女子脾性一事,寂然是其中最有恃無恐的,因為一一率真,不如連翹和淼淼心思細膩,敏感。更加之寂然與一一兩個人,幾乎都是一一在主動靠近,寂然雖然也是心動卻又奈何打心底是個十分守規矩之人,自然對一一不敢那麼熱忱。隻是,寂然大抵是沒有料到,終究有一天一一也會這般使性子。所以之前見寂寞和寂靜心情不鬱的時候,寂然少不得會洋洋得意。
原本幾個人中,寂寥是其中最懂女子的,然而到了今日,不得不說,經曆實戰的寂靜與寂寞實際上更懂女子,因為深受女子脾性的‘迫害’,寂靜和寂寞也都是十分明白,若是女子生氣了,你莫要辯解,也莫要試著以道理說服她,惱怒中的女子大抵都是道理不通的,隻有等到她自己冷靜下來了,想通了,自然是無礙。所以這種時候,男子所能夠做的,就隻有--道歉。無論你是對是錯,都必須道歉。
再說這一邊,胭脂幾個人隨著一一出來後,便立即叫住了她。一一還沒有轉過頭去,就聽到胭脂淡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