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汐玥動怒(2 / 3)

“娘子,你笑什麼?”寂月流塵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愣愣的盯著汐玥。

汐玥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自己分明易容了,幾乎笑的不明顯,可是這廝怎麼這麼眼尖的瞧得這樣清楚?

沒好氣的瞪了寂月流塵一眼,汐玥便立即否認道:“沒有,我沒笑,是你眼花了。”

“哦。”寂月流塵也不懷疑,隻當是自己真的眼花了,可是心中又不免質問自己,方才他當真是瞧見了她眼底的笑意,難道真的眼花了?

汐玥抿了抿唇角,而後抬了抬眼皮,微笑著看向寂月流塵道:“你在這裏吃著,吃完自己先回對麵客棧的樓上去,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著,我馬上回來。”

說著,汐玥不再看寂月流塵,起身便自顧自的去了櫃台付了飯錢,等到寂月流塵睜大了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酒樓,消失在人群中。

汐玥出去後,很快就打聽到了那個林員外的具體情況。林員外是青州家喻戶曉的大人物,算不得青州最富有的商人,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因著心地善良,為人悲憫,所以許多人都十分尊敬他。

不過,他之所以被青州許多百姓記掛的緣由還是早些年青州發生旱災,五穀不收,青黃不接,許多無良奸商都趁機抬高米價,百姓們多有餓死。然而,同樣是做大米生意的林員外卻是不同,他不僅降低米價,而且還接濟了許多沒錢買米的家庭,廣泛施粥布米,以至於最後旱災是克服了,他自己家卻是沒落了。尤其是他的妻子,因為那時候窮的買不起藥,便病死了。

不過,百姓們因為那件事情都對他感恩戴德,這樣不可多得的好心人,為了大家竟是犧牲了那麼多,淳樸善良的青州百姓無以回報,但是至此買米買物幾乎都是在他家買,後來林員外的生意便又紅火了起來。並且每年都會做慈善,救濟百姓。可是自從他的妻子死後,留下一個女兒,他便沒有再娶妻納妾。

對於林員外而言,愛妻死了是自己的過錯,但是他並不後悔救了當時還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並且那時候他的妻子也是十分支持他的做法,才故意瞞著他自己的病情。可以說,這個林家簡直是妻子賢惠善良,丈夫敦厚老實,女兒也是美麗心慈。

隻是,林員外將自己的女兒視作明珠,可是上天卻是要作弄他手心裏捧著的明珠,林小姐天生體弱多病,原本還勉勉強強活著,可是自從上個月突然染上怪病後,便是臥床不起了。林員外急的幾乎將整個青州的大夫都請遍了,可是林小姐依舊是毫無起色。無奈之下,林員外便張貼告示,懸賞求醫。

汐玥徒步走到城門下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張告示,告示上寫著,若是有人能夠使得林小姐的病有起色,賞金一千兩,若是可以醫治完好,整個林府都可以雙手奉送。由此可見,這林員外還真是將自己的女兒疼到骨子裏了。

隻是看到這張告示上的最後一點要求時候,汐玥忍不住蹙起了眉梢,告示上麵竟是要求醫者必須是男子身份。因著這個時代女子能夠習醫的人數不多的緣故,有能力揭下這告示前去林府的人也全都是男子。

汐玥自是有把握治得好這林小姐,更何況此刻她十分缺錢,林員外既然是那樣的好人,她自然也是不會真的要了他整個林府,湊夠了路費也就是了。可是關鍵卻是……她雖然發育不大好,胸前也還是飛機場,但是卻是個真真的女子!

思索了一番,汐玥便打定了主意,反正隻是醫治罷了,她就男扮女裝好了。這樣想著,她便開始往回走,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路上瞧見了那些個糖人泥人的,汐玥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過去掏錢買了一個龍模樣的糖人和一個孫悟空的泥人。

他記得那日剛到青州的時候,寂月流塵一直央著自己買糖人和泥人與他,可是那時候汐玥計算著缺錢,便回絕了。再後來,那廝竟也是懂事的沒再提起,隻是每每路過那攤子的時候,他總是要忍不住多看兩眼,雖說那時候汐玥故作看不見,但是心中也是明白他對那玩意兒的喜愛。想來那廝也不過是幾歲大孩子的智商,喜歡這東西也是正常,如今有了發子弄到錢,給他買了這些個東西也不費多少。

於是,汐玥懷揣著糖人和泥人,心中想著寂月流塵瞧見後會是怎樣高興的模樣,便揚起一抹笑容來,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可是她到了客棧以後,發現屋子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有些不安,她便又下樓問了掌櫃的是否瞧見他回來,掌櫃是個中年大叔,人善心好,搖了搖頭說是沒見到,並且還讓她別著急。

汐玥離開了客棧便又急急跑到對麵的酒樓,心中又是擔心寂月流塵出了什麼事情,又是期盼著會不會是寂月流塵見她走了,便留在原地等自己?然而,等她到了客棧後,原先他們兩個坐著的位置也是被其他人取代了。

汐玥心中一急,便又跑去問那店小二,道:“你可是見過之前坐在那裏吃飯,高個子,人黑黑的一個小夥子?”

店小二搖了搖頭,便道:“不大曉得啊,夫人可以去問問小錢,他方才也是一直在這裏。”

說著,那熱心的店小二便朝著那頭喊了一聲小錢,小錢聞聲便跑了過來,道:“寬哥,你叫我什麼事兒?”

“這位夫人的丈夫走丟了,是一個高高的皮膚黝黑的小哥,你可是瞧見過?”那被喚作寬哥的店小二便開口問道。

“是不是人傻傻的那個小哥?”那小錢也不忌諱,便立即問道。

汐玥知曉那店小二不是什麼說話會轉彎之人,並且沒有惡意,便也不計較,就道:“是,是的,我丈夫前些日子摔壞了腦子,整個人就是有些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