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的薄紙,將整個屋子照射的十分清晰。軟軟的米塌上,男子身穿一襲黑色長袍,冰冷的鐵質麵具就好像長在他的臉上一般,十分契合的讓人絲毫看不到他的臉,隻留下一雙毒辣陰冷的眸子暴 露在空氣中。

此刻,他妖媚的躺在米塌上,身邊有四個容顏絕色的豔麗女子侍候著,隻是這四個女子卻不敢觸碰他的麵具,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身側。一旁的桌子上,一個容顏冷酷的男子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有些不以為意的抿著薄唇,隻見他身穿一襲絳紫色的華服,腰上佩戴者麒麟玉佩,俊美的五官如刀削一般,剛毅冷峻卻又有些陰沉沉的嚇人。儼然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神秘男子,一個是寂月流鳴。

神秘男子摸了摸其中一個女子美麗的臉蛋,有些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尹相倒台了,這朝廷應該有的忙碌吧?你倒是清閑,竟是在這個時候來我這裏。”

“他如今已經是將大部分的事情交給了宋溫雅來處理,哪裏輪的上本王?”寂月流鳴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水杯,語氣不善道。

這幾日寂月流塵似乎是對他失了信任,以往交付給他的事情如今都交給了宋溫雅和薛嶽寧來辦,所以他幾乎也是經常稱病不上早朝。

“無妨,左右也不是一定要讓他信任你。”神秘腦子忽然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好似心中在盤算著什麼似得,眸光陰冷至極道:“你隻需做好你的襄陽王,好好留在煙京,等我籌謀好,很快你就可以登上龍椅了……”

信任不信任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一開始他本就沒有讓寂月流鳴取得寂月流塵的信任的打算,畢竟寂月流塵可不像尹相那麼好糊弄,太過於靠近他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隻要寂月流塵這一次下了他的套子……嗬,一切就無所顧慮了!

寂月流鳴聞言,不動神色的眯了眯眼睛,而後冷冷道:“你想做什麼?可不要輕舉妄動,破壞了本王的大計!”

“大計?”神秘男子古怪一笑道:“襄陽王有什麼大計?繼續垂涎尹汐玥?還是趁寂月流塵去洛城的時候強占尹汐玥?”

“你以為本王當真那麼愚鈍?哼,女人,隻有當本王擁有一切之後才能夠永久的擁有! 本王便是要趁此次他去洛城……先聲奪人!”寂月流塵麵色陰沉,嘴角卻掛著冰冷異常的微笑。看得侍候神秘男子身邊的其中一個女子心中一驚。

神秘男子不著痕跡的撫摸著那個眼神異樣的女子的臉,眼底卻是濃濃的警告與陰毒,而口中他卻依舊用那粗噶難聽的聲音,道:“莫不是你也要學尹相謀反?簡直是愚蠢之極!尹相那個老家夥的教訓難道你還沒有吸取?寂月流塵離開煙京可不會不做絲毫準備。”

“那你覺得本王還能做什麼?若是失去了這個絕佳的機會,本王就沒有可能了!”寂月流鳴聞言,眸光一閃而過凶狠,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惱怒。

神秘男子勾了勾唇,語氣一如既往的輕鬆,道:“你莫要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越是著急,你越是嚐不到美味的東西,至於其他……嗬嗬,我會替你謀奪的!你隻需要靜候佳音便是。”

“希望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寂月流鳴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神秘男子,隨後站起身來,不耐煩道:“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本王就回府了。”

“請便。”神秘男子幽幽一笑,不以為意道。

說著,寂月流鳴便朝著屋外走去。直到寂月流鳴離開屋子裏,那個神色有異的絕色女子才一下子癱倒在地,她絕望的盯著寂月流鳴離去的方向,心中除了懼怕便是無盡的悔恨。

神秘男子伸出手,鉗製著那女子的下巴,有些陰冷無情的譏笑道:“怎麼了?淑妃娘娘這是在生氣襄陽王認不出已經易容了的你麼?還是說在恨襄陽王眼裏隻有尹汐玥,連你的死活也不過問了呢?”

不錯,眼前的美豔女子正是易容以後的李淑媛,上一次被黑衣人打的奄奄一息,好不容易養好了傷,神秘男子便讓人帶她去易容換衣,並且強迫她服下了一顆毒藥。所以方才在寂月流鳴麵前她才不敢大聲呼救,隻能默默的裝作神秘男子身邊的女人,親眼看著她心中的那個人變成這樣不堪的模樣。

都是為了尹汐玥,都是為了她,流鳴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她,自己也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她一開始以為這個神秘男子是要利用她做什麼,心中還抱著存著一絲希望,可是如今她也是看清楚了,他是個變態,徹徹底底的變態,將她擄走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她,看著她被折磨被踐踏,他就心情愉悅。他隻是將她視作玩 物!

“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神秘男子眯了眯眼睛,隨即不待李淑媛反應過來,便一個巴掌揮過去,直接將她打翻在地。

神秘男子看了一眼另外三個女子,而後冷冷開口道:“將淑妃娘娘帶下去,好好調教一番!至於其他人,都下去!”

“是,爺。”三個女子歡天喜地的應了一聲,隨即將目光落在了李淑媛的身上,冰冷刺骨,讓人見了便心中寒涼。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啊!”李淑媛尖叫著躲閃,可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怎麼耐得住這幾個武功底子不錯的女子?

很快的,李淑媛便被帶了下去,屋子裏的其他人也都離開了,隻剩下神秘男子一個人。

神秘男子站起身來,緩緩走向對麵的鏡台前,而後他動作緩慢的摘下麵具,鏡中出現著一張陰柔俊美的臉,完美無瑕,卻又陰冷異常。

神秘男子望著鏡子中那張臉,忽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

寂月流塵,你怎麼也猜不到是我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