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幽幽的一笑,像是偷了腥的小貓,心裏直歡呼著:這兩人一定有奸、情!
養心殿外,汐玥用力的試圖甩開寂月流塵,怎奈他抓得太緊,隻得冷冷的看著他道:“放、手!”
“暗處有人,做戲要做足。朕都犧牲了,你還怕什麼?”寂月流塵冷清的琥珀色眸子倒映著汐玥惱怒的樣子,依舊是神色平靜。
汐玥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原來如此,原來不是寂月流塵有所圖謀,而是為了計劃,為了消除他人的懷疑才這樣。如今寂月流塵這個不碰女人的男人都放開了,那她還別扭個什麼勁?
想明白這些,汐玥便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寂月流塵修長的手上,輕笑道:“皇上,臣妾想先回鳳宮處理件事,晚膳後再來找皇上可好?”
寂月流塵眸光一緊,鎖住汐玥笑顏如花的小臉,波瀾不驚的琥珀色眸子閃過什麼,一瞬間又恢複冷清,鬆開汐玥的衣服道:“好,皇後就先回去吧。”
汐玥回到鳳宮,見連翹和一一、淼淼、胭脂都處的很是要好的樣子,不禁感歎連翹的自來熟。之前騙她的那一千兩,也將真相說清了,不過連翹倒不感到憤怒,反而十分崇拜她的模樣。
之所以使計謀讓連翹歸順不外乎於兩個原因,第一是連翹高超的易容術,第二便是她混跡江湖的百事通,她相信連翹打聽消息的本領絕對很強。後來帶連翹進宮,她聽了雖說有些驚訝,卻表現的很鎮定,這份膽識也是她所需要的。
“主子/小姐你回來了。”
“嗯,一一事情辦妥了嗎?”汐玥徑直走向貴妃椅,懶懶的躺了下來。
一一點頭道:“辦妥了,奴婢根據主子吩咐,把雪兒姑娘和她父親安排在內苑的沐雪園住下。並將主子的古琴、醫書和一大堆藥材安置在那裏。”
“小姐前幾天讓奴婢和胭脂姐姐派人在沐雪園移栽的花卉和種下花草種子,莫不是特意留著今天雪兒姑娘所用?”淼淼驚訝的看著汐玥,沐雪園一直都空著,前幾天小姐卻派人修葺,還讓她們移栽花草,問及為何,小姐卻神秘一笑,說是很快便會讓她們知曉。如今想來,這件事是越發怪異了。
一一擰著眉心,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卻一時不知該怎麼問。
汐玥閉了眼睛,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解釋道:“這從一開始便是我設的局中局。從幾天前就開始策劃,三天前的一個契機設計。給寂月流星下藥,畫肖像威脅他,便是一場騙局。出宮不是為了吃醉鴿,而是找機會支開一一和寂月流星,為了那輛馬車撞傷雪兒姑娘後,能夠到對麵的醫館醫治,讓事前準備好的局再一次成功。”
“救我的那個雪兒是有武功的,也並沒有受傷,隻是在馬車觸及的一瞬間將準備好的雞血袋捏爆,用內力將她自身震開,就好像被馬車撞了一般。那醫館的大夫是自己人扮作的,所以一一才會覺得奇怪,那姑娘明明氣息平穩,身上的血也一股雞血味,毫發無損的模樣卻被大夫斷定腦中淤血成了癡兒。”
“是的,奴婢一直疑惑在心,卻不知原來這一切都是主子一手策劃。”一一的內心一陣驚濤駭浪,實在佩服主子的算計。
一旁的連翹也是眼底充滿火熱的光,對汐玥是五體投地。這局中局在小姐手中舞的這般漂亮,實在是奇人!
“可是,小姐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直接將兩人帶進宮來不是更好?”
汐玥依舊緊閉雙眸,紅唇微啟,繼續道:“你可知宮外的雪兒以及老者與現在宮內的兩人不同?是我事先吩咐掉包的。其實,現在沐雪園的雪兒是我的娘親,沐寒若素。早些年傳出她難產而死,我也沒怎麼懷疑,前些日子才知曉,娘親不是難產而死,一切都是父親給她下了毒,讓她變成現在這般活死人的模樣。為了不引人懷疑,我隻能設計如此,將她留在宮中,留在身邊,用著皇宮裏山一樣多的名貴藥材來治愈她。”
汐玥說完,所有人都驚駭住了,這樣驚天秘聞,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室內寂靜的臉呼吸聲都聽得見,汐玥卻不等她們消化好,接著說道:“那老者便是娘親當年本該嫁的人,隻可惜父親設計以為殺了他,可他卻在娘親生下我後救了娘親,用了十幾年替娘親續命,守著娘親。故而父親認為娘親已死,畢竟中了那蠱毒者,無解。不過切記,此事不可泄露······”
說著,汐玥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隻剩她均勻的呼吸聲。
胭脂等人都甚為感動,沒想到小姐如此信任她們,連這驚天秘密都告訴了她們。
屋內一片溫暖,屋外淅淅瀝瀝的開始下雨,滴答的雨聲,和諧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