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果然就不怕了,將沈青花護得更好。
“小子,骨頭挺硬啊!”阿城呸了一口,子彈再次上膛,這是要一槍蹦掉顧禦庭的節奏了。
“我有能力,護送你們離開陽城,出國也沒問題。”顧禦庭喘著氣,搶在對方開槍之前開口。
他抱著頭,躺在地上的樣子,實在有些狼狽,加上他刻意收斂了身上的氣場,因此,在阿城他們看來,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阿城嗤笑道:“就憑你?”
“是的,我可以,不遠處的那輛賓利,是我的。說實話,我家裏有點小錢,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幾位大哥肯定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顧禦庭又喘了幾口氣,仿似剛剛被踢得過重,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甚至,我可以將你們要對付的姓白的那個人,綁到你們麵前,任由你們處置!”
他的話成功引起阿城他們的注意,加上他開的那輛賓利,是全球限量版的,至今已經停產,一看就知道這輛車燒了很多錢。
販毒團夥,之所以冒著高度危險去販毒,還不是為了其中高額的利潤?
“很好!老子暫且留你一條性命,如果讓老子知道,你騙了老子,老子一槍蹦了你!”阿城說著,往後伸手,同伴就拿了麻繩過來,兩人將顧禦庭雙手反剪在身後捆綁起來,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上了車。
見他成功地保住性命,寧萌長長舒了一口氣,然而,還有一個人持槍對準她和沈青花的腦袋,此時仍不能輕舉妄動。
危急時刻,寧萌的大腦亦在飛速運轉中,此情此景,竟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經曆過,可她搜遍了大腦的記憶層,都找不到這段經曆。
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快速開口,“這位大哥,你一個人在這裏守著我們,就不怕你的夥伴,在車裏將財務瓜分了麼?我先生出門的時候,經常要帶很多銀行卡,才有安全感的,花花,你說是不是?”
至今,顧禦庭都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寧萌心想,他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連稱呼他顧少都不敢。
沈青花點頭,“是啊。先生總是這樣,恨不得隨身攜帶的錢,能將整座城買下來。”
男人眼眸眯了眯,又等了一會兒,沒見阿城和阿山從賓利車上下來,他有點站不住了。
寧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壯著膽子道:“大哥,我們都是弱女子,膽小如鼠,你手上有槍,你去看看吧,我們絕對不敢亂跑的。”
沈青花的身板,十分配合寧萌的話語,開始瑟瑟發抖。
男人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同伴從車上下來,本來彼此間就不太牢固的信任,開始土崩瓦解。
他惡狠狠地說:“如果你們膽敢跑了,老子天涯海角也會把你們逮回來,到時候……你們要伺候的,可不隻是老子一個人了!”
說罷,連環兩腿下去,將寧萌和沈青花踢得倒在地上,二人一陣頭暈眼花,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男人向著賓利那邊走了。
寧萌和沈青花從地上爬起來,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往草叢中爬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在危險時刻,如果不能幫助對方,那麼,保護好自己,不拖後腿就等於是幫助對方了。
所以,寧萌和沈青花都認為,此時保護好自己,就是在減輕顧禦庭的負擔。
高高低低的雜草,被風一吹,矮了一大截。
寧萌咬了咬唇,“花花,我們分開走吧!”
沈青花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點頭,“萌萌,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不許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好。”
她們向彼此承諾,可心裏卻都想著別的事情。
沈青花和寧萌分開之後,往白慕謙離開的方向,緩緩挪去。
她先前叫寧萌來,完全是因為,她以為襲擊白慕謙的人是歹徒,卻沒想到是販毒團夥。
寧萌,則向賓利車這邊挪來。和沈青花分開走,是她保護沈青花的方式。
顧禦庭被綁了,那幾個男人在車上逗留了這麼長時間,寧萌相信,他在給她和沈青花時間逃跑。
可是,她無法留他一個人在此!
車上,傳來顧禦庭帶喘的聲音,似乎正在和阿城他們談判。
寂靜的夜裏,寧萌聽到他說:“金錢、女人、地位?你們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們。”
他還說:“我沒什麼身份,隻是家裏有點錢而已,可以打通一些關係,我怕死,真的,為了這條命,我可以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