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飛劍望著眼前平靜的少年,感受著平靜之中蘊含的那股卓然霸氣。
他歎了口氣:“此戰之前,不管你的戰績有多輝煌,多耀眼,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心上。現在我為我之前的輕蔑道歉,你比我強!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肯定遮天之壁可以破!”
雲狂想了想,道:“引用一位前輩的話,有一種攻擊叫沛然莫禦……”
沛然莫禦!簡簡單單四個字,還是霸道的讓人窒息!
“哪位前輩是誰?”一舞傾城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雲狂很真誠的說,“他還說有一種防禦叫無懈可擊!所以,能不能破,能不能不被破,與戰技本身無關,隻與施展戰技的人有關。現在的我破不了夜雨流風施展的遮天之壁,卻可以破了你的遮天之壁,就是這麼個意思。”
“明白了!謝謝解惑,我期待你與眾神的戰鬥!”百步飛劍鞠躬一禮,全然可以別人印象中的囂張跋扈。
雲狂禮貌還禮,跳下競技台剛要離開,一舞傾城有些焦急的喊道:“請稍等一下!”
“嗯?”雲狂依言停下腳步,三戰全勝,又破了從沒有人破掉的遮天之壁,說不開心是假的,既然開心,那他不介意稍等一下。
“你的那位前輩是不是夜雨流風?”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看我的樣子像說謊嗎?”雲狂惱火的撓了撓頭。
“你戴著麵具,我怎麼能看到你的樣子?”
“哦,總之我沒騙你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過前輩曾說過夜雨流風算個……屁……”
夜雨流風算個屁?那還有誰不算個屁?
神話眾大神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神話和天風盟是死敵不假,但這不代表可以蔑視夜雨流風無以倫比的實力,就算帝釋天也不能!
離開了競技場,雲狂為免被人認出,又把鬥篷披上,出了北城門,點開區域地圖看了看,選擇了一個距離主城較勁的飛行點召喚出坐騎跑了過去。
下一站,雷澤城,挑翻眾神領域這場自我炒作就算完美收官了。
……
萊特小鎮,同盟飛行點之一,鎮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頭接一頭的雲鷹、風蛇載著玩家或飛或落,接連劃過小鎮的長空。
玩家們不時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飛獸,三五成群的隨意議論著。
一名穿著騎士重凱,係著火紅色披風的騎士箕坐在小鎮入口的箭塔底座上,冰冷泛著金屬光澤的麵甲遮住了他的臉龐,一雙燃燒著莫名興奮火焰的眼睛直視前方,顯得與鎮子內的玩家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大家都在看飛獸、看天空,唯有他莫名其妙的望著遠處,仿佛是在看遠處的空氣,而且看的很興奮,連插在身前泥土裏的長劍都像是感應到了主人的興奮或者說是激昂的戰意而輕顫著發出陣陣細微的嗡鳴。
進出鎮子的玩家眼神掠過這名箭塔下的騎士,繼而看到他別在胸前的公會徽章,大多都露出鄙夷嘲弄的神色。
風雲公會,聽都沒聽說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連三流公會都不如的娛樂公會,搞得如此雞立鶴群,以為自個多有深沉的氣質似的,裝逼的嫌疑真的很大,這個必須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