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在腦海裏回憶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莫陵琛在說什麼,她撅著嘴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生氣,隻是莫陵琛或許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那個吻,是她的初吻。連顧傾雪也不知怎的,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沒有見到莫陵琛,心裏莫名的空出了一大塊。
“這樣好不好,等你生日的那天,我一整天都陪著你。”莫陵琛放好了材料,把鍋蓋蓋穩,就走到顧傾雪的身邊坐了下來。“雪,說到生日,你是哪一天出生的?”
顧傾雪迎向莫陵琛興奮的眼光,莫陵琛問自己的生日不免讓她想到母親,顧傾雪愈發的不想說話了。
莫陵琛試探性的靠近她一分,她便往後退卻一分,莫陵琛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到底是怎麼了?莫陵琛不解。
“雪,我在呢。”莫陵琛不再猶豫,一把將顧傾雪揉進他的懷裏,他不管顧傾雪究竟是還在因為早上的事情生氣或是其他,莫陵琛隻想告訴她自己會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一股淡淡的木香鑽進顧傾雪的鼻子,眼前這個男人的肩膀寬厚而結實,讓她淪陷。顧傾雪拚命地想逃離,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傷痕累累的自己。
淚珠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會在乎她怎麼了。
也從來就沒有人告訴她,不用害怕,有我在。
“我從來都沒有慶祝過生日,你知道為什麼嗎?”顧傾雪滿臉淚痕,像一隻被全世界拋棄的受傷的小獸,質問著老天的不公:“因為啊,我出生的那一天,便是我母親去世的日子。往後的每一年,本該是常人慶祝自己降生的日子,卻是我母親的忌日,每到那一天夢魘夜夜纏繞著我,不能安生。”顧傾雪把臉埋進手裏,不斷有淚水從手指縫隙滑出,“所以,拜托不要再問我了…”
莫陵琛緊緊地環抱住顧傾雪,後者哭得有些喘不過氣而瑟瑟發抖。從沒見過這樣的顧傾雪,在酒吧初見時的冷峻瀟灑,開車去救他時的無懼無畏,嬉笑打鬧時的俏皮可愛…
唯獨是這個脆弱的她,最是讓莫陵琛揪心。他對自己說,一定要陪她走出這一段,一定不要要見到她傷心欲絕時候的模樣。
想到這裏,莫陵琛把顧傾雪抱得更緊了,任由顧傾雪在他懷裏把所有的苦水倒光。
許是不願提起的回憶,許是莫陵琛懷裏的溫熱滋生的倦意,顧傾雪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在莫陵琛手掌的拍哄聲中沉沉睡去。
莫陵琛心疼地看著顧傾雪的淚痕,拿起毛巾溫柔地為她拭去。把肩膀以讓顧傾雪更舒服的姿勢往下移動,任由顧傾雪枕靠。
夜深了,也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後,莫陵琛輕聲地吩咐管家林叔拿來一床被子後,攏著顧傾雪的發,雙雙睡去了。
為她煮的湯也沒喝,罷了。
顧傾雪,我同你的來日方長。
顧傾雪是被香味誘醒的。
一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我竟然在著睡了一晚麼?”再看看身旁舒適的羽絨被,顧傾雪的心間流過一絲暖意。
果然是昨晚哭得太厲害了,顧傾雪拖著酸痛的身體走進衛生間,眼睛腫得像顆核桃似的。
“林叔,莫陵琛可是去公司了?”收拾好自己後,顧傾雪想找莫陵琛。
“夫人,少爺一早就出去了。臨走前,給你做了烏雞湯。”林叔回答說。
“啊——”顧傾雪湊近一聞,忍不住驚歎起來,這也太香了吧,頓時食欲大開。
算了,管他呢,先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