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 死刑(2 / 2)

令人頭昏腦漲的校規校紀學習班終於畢業,鄭雷第一個被拉出去審訊,對於困在這裏學習校規校紀的人們,能夠出去被審訊,就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將鄭雷放下來以後,禁靈鎖將他渾身上下纏的嚴嚴實實,像個木乃伊一般,唯獨將腦袋給露了出來,而他的背後,禁靈鎖露出一頭,牽在獄卒的手中,將他趕著向著審訊室走去。

一路上,鄭雷看到了許多個煉獄房間,每個房間中,都像他一樣被關進去了幾十個人,同樣都是被倒懸著吊在半空中。他很慶幸,自己一來就遇到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可以讓他早點脫離這個令人鬱悶的苦海。

鄭雷在外麵走著,每每走到一個煉獄門口的時候,被關在煉獄中距離門口近的人就會對鄭雷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似乎在他們的眼中,鄭雷已經獲得了自由。

其實鄭雷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這麼幸運的,因為別人不肯能像他一樣,擁有足夠賄賂獄卒的婉醉。這種漫無目的的等,最是讓人難受,就算是被判了死刑,至少也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死法,還能提前做一些心理準備。

但被關在這煉獄之中,這些人根本就無法知曉自己最後的下場如何,到底會被判處個什麼罪名,以及怎麼處置自己。這樣的生活,才是最讓人難受的,比被判了死刑還讓人難受。

鄭雷被獄卒帶著來到審訊室中,不由得有些鬱悶,這審訊室,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回事,坐在最裏麵的那人也不像是一個審判官,哪有審訊還需要排隊的?但是現在鄭雷的的確確的是排著隊,等著裏麵的人被審訊完畢,才能輪到他。

這樣也好,鄭雷恰好可以聽一聽這個審判官是怎樣審問犯人並且拿罪的。

隻見審判官手中端著一本天機律例,抬起頭伸出脖子看看排到了跟前的人,轉頭看看旁邊的鏡子,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無故殺人,沒有提出決鬥,並且損壞城中房屋兩座,本官宣判,依照天機律例,你被降低修為一級,若有再犯,直接挖出妖丹。”

整個過程,簡直就像是一部機器一般,麵無表情生硬的將話說完,然後看向下一個人,依舊是那樣的說著。

輪到鄭雷隻是,他也同樣是這麼看一眼鄭雷,然後看向旁邊的鏡子,鄭雷也跟著看向了旁邊的鏡子,隻見鏡子之中卻是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審判官一愣,仔細的看向鏡子,鏡子中卻依舊是一片模糊,他不由得凝目向著鄭雷看去,看了許久,問道:“這個罪犯,是哪個煉獄的?”

獄卒慌慌張張的跑上來,說道:“報告大人,是我那裏的。”

“他犯了何事?”審判官問道。

“他私立城池,與天水城交戰大妖參與人數超越五人,並且拿下了天水城,又斬殺宣令者。”到了這個份上,獄卒也無法將鄭雷的罪名含糊其辭,他知道,即便他不說明白,將來宣判官也一樣會知曉鄭雷的事情,那樣的話,不但救不了鄭雷,反倒會讓鄭雷的罪行家中,而且會讓他本人也受到相應的懲罰。

宣判官看一眼獄卒,他知道獄卒沒有這個膽量敢騙他,也不多說什麼,低頭看自己手中的天機律例,看了片刻,說道:“私立城池,當斬;私自挑起戰爭,當斬;動用大軍侵略他城,當斬,斬殺宣令者,當斬!來人呐,此人當斬,即刻行刑。”

宣判官剛一宣判,便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兩人,各自拿一把尖鉤,一左一右鉤住鄭雷的琵琶骨,將其雙腳拉離地麵,頓時一股鑽心的痛讓鄭雷全身一顫,但是禁靈鎖將他鎖住,他也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但卻隻能咬牙挺著。

獄卒在一旁看得有些舍不得,這麼一個能夠釀造絕世佳釀的人,眼看就要被問斬了,他卻無能為力,不說別的,假如鄭雷被問斬的話,他這一輩子可再也喝不到如此好喝的酒了,但是,他也隻是一個獄卒,根本無能為力。

鄭雷努力的咬著牙,心道:“難道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麼?這幾年的努力,就要在這裏突然中斷麼?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