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過了很長時間了,咱們走吧。”鄭雷看看黑乎乎沒有一絲光線的頭頂說道。
球球輕叫兩聲,直接跳在鄭雷的肩頭。
鄭雷拍拍球球的爪子,腳下一動,履水術施展開來,迅速的向上浮去。
不一刻便露出了腦袋。
話說水麵上那些魔道之人正在艱難的戰鬥著,那七個人雖然隻是虛影,雖然隻有七人,但卻將他們完全壓著打,若不是這七人並沒有要他們的命的意思,恐怕他們就已經成了一縷亡魂了。
突然,那堵擋著他們的黑牆一閃,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一座陰森的古殿,古殿一閃,消失不見,而那七人包括那些金色光電變化出來的天兵天將,也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就在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個是田誠陽,另一個人則是一個全身縮在一個鬥篷中的人,鬥篷背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鬼”字。
奇怪的是,兩人竟然並排站在一起,而且同時大口大口的喘息。
田誠陽驚訝的看向戴著鬥篷的那人,那人也同時看向了他,不過那人全身縮在鬥篷裏麵,一張臉也是一片不斷波動的黑影,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從他愣住的腦袋可以看出,他同樣很是驚訝。
“哼!想不到幽鬼洞的鬼見愁竟然跟全真教的田誠陽混在一起,果然是狼狽為奸!”有人頓時認出了田誠陽和鬼見愁,不等二人說話,便氣憤的說道。
田誠陽一看這架勢,頓時心感不妙,恐怕以後會因為這件事給他帶來許多的麻煩。
他毫不猶豫的向著一旁衝去,但他畢竟也才第四步巔峰的修為,而在場的人,可是有著幾十個第五步修為之人,剛剛不知道是誰的話,讓這些第五步修為的人很是氣憤,他們被壓著打了那麼長時間,突然間解脫出來,就看到了田誠陽,於是也不細想原因,便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怒氣灑在田誠陽和鬼見愁兩人身上。
另一邊的鬼見愁,也是暗暗叫苦,他也是一路追著鄭雷,甚至就在不久前,他已經超過了鄭雷,本想從鄭雷的前麵截住他,豈料卻突然撞進一個小黑屋中,掙紮了這麼長時間方才掙脫,豈料剛一出來,就看到田誠陽在他的身邊,兩人竟然肩並肩的站著,而他們的麵前,則是那些魔道各個門派的第五步修為之人。
鬼見愁見勢不妙,從虛空中拉開一道門鑽了進去,由於幽鬼洞的功法特殊,這道門隻能被他們這些身上帶著濃厚陰氣的人進去,而除了他們之外的所有人,因為身上都有濃重的陽氣,所以根本無法進得去。
他是進去了,可田誠陽卻被晾在了外麵,剛才那一通打鬥,那些道門的人全都被攆走,眼下田誠陽突然出現在這裏,頓時成了眾矢之的,而且沒有一個幫手。
頃刻間,田誠陽便陷入極度的危險之中,眼看著幾十道帶著無比怒氣的法術鋪天蓋地的向著他壓來,他也是心中焦急,手中法訣掐出,同時施展開履水術和神行術。
盡管瞬間衝出去了老遠,但人的速度又哪裏趕得上法術的速度?隻眨眼功夫,他便被那些法術給追上。
千鈞一發之際,田誠陽身後的水麵之下,突然嘩啦一聲,一片金光急速的衝出,直接攬住他的腰,一下子衝向了天際,一直衝上去一百多米高之後,在空中猛地打個彎,然後托著一道長長的金光尾巴消失在遠方。
半空中田誠陽還驚魂未定,帶走他的人,正是鄭雷,那縱地金光的速度太快,尤其還是在他的混元之力的基礎上,就更加的無可比擬,可田誠陽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況且現在他的姿勢也很是難堪,臉朝下,被鄭雷攔腰掐著,像掐了一袋麵粉一樣,這令他根本看不到鄭雷的臉。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救了在下,在下全鎮龍門派清陽子,先行謝過前輩了。”田誠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的麵部朝下,卻根本無法看到地麵上的任何風景,所能看到的,隻有那急速閃耀的金光,這金光,讓博學多聞的他,頓時懷疑是縱地金光。
要知道天罡三十六術即便是那個謝乾,也連一個都沒有接觸到。
注意,是沒有接觸到,而不是沒有學到,那天罡三十六術,自從封神之戰以後,便漸漸的在人間失傳了大半,雖然還有一些術被極少數的人掌握著,但這些人卻是固步自封,根本不願意傳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