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況緊急之下,他無暇去想這聲音在何時何地聽過。
嘶鳴聲過後,從丹田的最深處,突然的伸出幾條血線,直接將混元之力給纏繞起來,然後繼續伸出,瞬間鑽出了丹田外麵。
山洞中,鄭雷的身上突然出現一股血腥的氣息,一直守在他旁邊的球球猛地驚醒,一下子跳出三步之外,齜牙咧嘴的對著他,看樣子時刻準備咬上去。
而暗中的杏兒也是忽的一下站起來,手中扣上了幾根金針,但卻沒有往前走。
血腥的氣息不斷的從鄭雷的體內湧出,這奇怪的血腥氣息竟然推著情劍一點一點的向外移動著。
濃重的血腥氣息,逐漸的在鄭雷的周圍形成一團暗紅的血氣,然後一點點的向下沉,將他的前半身露了出來,卻將其下半身背上全部包裹住。
慢慢的,鄭雷竟然失去了對下半身的知覺,但他卻沒有輕舉妄動,現在最緊要的是情劍,若是讓情劍將他的一切都給吸走的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血氣蠕動,突然從中伸出一隻血氣組成的蛇頭一般的東西,球球見狀,怒吼一聲,直接跳起來一口咬掉了這顆由血氣組成的蛇頭。
但是血氣卻並沒有停止蠕動,片刻之後,便再次伸出一隻蛇頭,球球早已等候多時,直接跳起來,再次將其咬掉。
血氣不斷的蠕動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伸出一隻蛇頭,但每一次都會被球球給咬掉。
當球球咬了七八次之後,血氣突然間猛地一收縮,同時伸出八個頭,從鄭雷的背後伸了出來,讓鄭雷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人麵大蜘蛛一般。
此時,鄭雷突然想起了嶽青梅,隨之便想起了那一聲嘶鳴聲在哪裏聽過,分明就是那一次與嶽青梅的意識爭鬥之時,她所發出的聲音,沒想到現在竟然輪到他成這副模樣了。
鄭雷的心中開始擔心起來,他知道嶽青梅在他體內留下的那些邪異的力量並沒有被驅散,而是在他體內蟄伏了起來,但卻沒料到,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來作祟。
讓鄭雷始料不及的是,他身後伸出的那八個頭,幾乎瞬間便被球球給咬下了四個,隻剩下的四隻頭,有一隻猛地一口咬住他胸口的情劍,用力一拽,竟然將其拽了出來,然後仰頭一吞,竟然將情劍給吞了下去。
球球還呼嘯著繼續去咬剩下的頭,但剩下的那四隻頭卻是在吞下了情劍之後,瞬間縮回了鄭雷的身體,盡管鄭雷的元識緊跟著沉入自己的丹田之中,卻還是沒有發現那充滿血腥氣息的力量的來源,更沒有發現情劍被帶往了何處。
那座山穀中,童卿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卻突然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落在麵前的罌粟花上麵,讓罌粟花顯得更加的妖豔。
一口血吐出,她身上的氣勢頓時急速的下降,她憤恨的看一眼周圍,一把撕裂的虛空,一步踏了進去。
山洞中,杏兒手扣金針,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還閉著眼睛的鄭雷。
鄭雷內視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被情劍吸走的東西,全部如數回來,自己也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於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睛,他便看到杏兒嚴肅的看著自己,於是笑道:“多謝前輩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鳳歌!你還要瞞我多久?”杏兒突然說道。
“誰是鳳歌?”鄭雷疑惑的問道。
“別裝了!你不是鳳歌是誰?你不是鳳歌的話,那你身上的鬼車之元,又該作何解釋?”杏兒說道。
“前輩,我真不是鳳歌啊,我也不知道什麼鬼車之元,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完全聽不懂。”鄭雷撓著腦袋說道。
“你還記得什麼?”杏兒問道。
“我應該沒有失憶吧?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
杏兒看著鄭雷,許久,疑惑的問道:“你的記憶還沒蘇醒?”
又是這句話,在他與胡小婉剛剛認識的時候,就曾經聽胡小婉說過這麼一句話,想不到這個杏兒竟然也這麼問自己。
“前輩,你知道我的前世是誰?”鄭雷有些激動的問道。
杏兒盯著鄭雷看了一會兒,說道:“鳳歌!界內五個擁有混元之力的高手中,最神秘的的一個,整個界內,唯有你,與鬼車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