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看到,在昆侖山的內部,有一條巨大的河流慢慢的顯現出來,填充這條河的,卻不是水,而是那乳白色的東西。
這乳白色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發現,即便是身處其中的鄭雷,也無法發現,不僅是因為他現在的一尊石像的緣故,即便他現在還是肉身的狀態,也一樣的無法看到。
渾身包裹著一層乳白的鄭雷,慢慢的開始移動,在這條乳白的河中,慢慢的流走,似乎他是這乳白河流中的一部分,突破了物質的界限,本應是石質實體的他,竟然在同樣是石質實體的山脈中,沿著那乳白色的河流慢慢的流動著。
在昆侖山的內部,有一座從未有人到過的山峰,這裏還保持著最古老的的原生態,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就在這座山峰的半山腰,有一個山洞,山洞的洞口很小,勉強容得一個幼兒通過。從山洞口照進山洞裏麵的陽光,在裏麵的地上照出一片圓圓的光影。因為光影的存在,山洞中勉強可以看到一些東西。
山洞深處,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暗處,似乎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就連其身上,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在此人的麵前,放著一隻紫金色紅葫蘆,即便是在暗中,也散發著本身的光芒。
突然,此人忽的一下站起來,看著四周,“咦”一聲,然後迅速的走到山洞口。
陽光照在這人的臉上,竟是一個女孩,年約花信,盡管一身的白衣落滿了灰塵,但卻並不顯髒,似乎那白衣上麵,根本難以染上任何的灰塵。
她站在洞口,朝著外麵看了許久,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
許久,她伸手輕輕在身上一抖,頓時滿身的灰塵全部落地,一身白衣頓時潔白無瑕。
“怎麼還有別處的氣息?”她喃喃的說一句,然後轉頭看看洞中暗處的紫金紅葫蘆,伸手一指,葫蘆四周的石塊便一個個亮起來,最後形成一個光罩,將葫蘆護在其中,然後她輕輕踏出一步,便消失在山洞中。
此時的鄭雷,對外界沒有一點的知覺,原本在這種狀態下,他的身體是在迅速恢複的,但因為有胸口那把情劍的緣故,他絲毫沒有恢複。
現在,他已經不在剛剛撞入山中的那個地方了,而是在距離那個地方幾公裏的地方。
突然,一陣紫金色的光芒閃耀在那乳白的河流中,那個山洞中的少女從中踏出,站在這乳白的河麵之上。
她放眼看了一會兒,看到河流之中,竟然飄著一尊石像,而石像卻是很怪異的姿勢,整個身體努力的拱成一個圈,在這個圈中,有一隻全身白色的狗。
雕像正是鄭雷,女孩看到他,三兩步便走到他的身邊,仔細的看看,然後伸手抓住雕像的胳膊。
突然,球球被驚醒,齜牙咧嘴的朝著女孩嘶吼,但女孩卻不以為意,直管拉著雕像走,任憑球球如何嘶吼,都充耳不聞。可憐球球,雖然被鄭雷護在懷中,但卻限製了它的自由,渾身上下,隻剩下腦袋可以動,但卻也無法做出大一點的動作。
女孩的身上散發著紫金色的光芒,在這乳白的河流中,顯得十分的突兀,這條河流,並不是一條真正的河流,而是一條貫穿於昆侖山的虛幻河流,但無論是化作石像的鄭雷,還是這個身上散發著紫金色光芒的女孩,卻都可以穿梭在這山體之中,就像是走在空氣中一般。
女孩拉著鄭雷緩緩的走進紫金色的光芒之中,然後紫金色的光芒漸漸的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山洞中,空氣中一陣波動,女孩拉著鄭雷走了出來,化作石像的鄭雷,少說也有四五百斤,但在女孩的手中,卻像是拿著一塊泡沫塑像一般的輕巧。
她將雕像放在地上,然後繞著轉了一圈,仔細的想一想,說道:“這是天遁七劍的後遺症,什麼人竟然會被逼到使用天遁七劍的地步?”
鄭雷的身上,其實還有著一層乳白色,但女孩卻看不到,不過看不到並不等於她發現不了這氣息。
剛剛說完一句話,她便再次疑惑的說道:“身上還有龍脈之氣,不過……不是祖龍之氣,奇怪,怎麼沒有靈力的波動?”
女孩饒有興趣的繞著鄭雷不停的轉著,不時的看看鄭雷,然後繼續轉著,每次她轉到球球的眼前時,球球都會一陣狂叫,但這叫聲,卻都被她直接忽略。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連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轉了多少圈,她慢慢的停下來,回到一開始所坐的位置,坐下來看著鄭雷,自言自語道:“我是該救呢?還是該救呢?我到底是該救呢?還是該救呢?哎呀,這個問題怎麼這麼麻煩啊?算了還是扔錢吧,正麵,救他!反麵,我救!嗯,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