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拍拍身上的沙子,說道:“算了,走吧,大家小心一點,說不定過一會還有狂風呢,大家都拉起手來,別等萬一來了狂風,把誰給吹走了。”
這條通道不知道是人為修築的,還是自然形成的,常年累月的狂風卷著沙子從通道裏麵洶湧到弱水的水底,讓通道的四周被磨的相當光滑,雖說剛才被沙子給埋住,但走在通道裏麵,鄭雷他們卻並沒有見到多少的沙子,可想而知,那狂風的力量有多大,在經過了一條悠長的通道之後,竟然還能一直向上,從開弱水的壓力,將沙子翻湧在弱水的水底。
卻說黑河水麵上站著的時機,一手緊緊的拉著張昊,一手抓著絕壁上麵的一塊突出石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裏地遠的黑河弱水段,期盼著能看到鄭雷他們幾人能浮出水麵。
張昊沒有時機那樣的功法,隻能半截身子沒入水中,由時機拉著他的一條胳膊才能保持著不沒入水中。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等了許久,弱水的水麵之上,依舊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有人浮出的跡象。
“耗子,別等了,那傻小子不會就這麼掛掉的,別忘了,他都第四步的修為了。”時機說道。
“話雖這樣說,這一次終究還是因為我的一句話,才把大家給帶到這裏來的,眼下他們幾個都陷入了弱水之中,我如何能放得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弱水的厲害,掉進那裏麵,想要出來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水底下走路,可不像是在地上走路這麼容易,我真擔心他們會上不來。”張昊滿臉歉意的說道。
“你別自責了,要不是那幾個合歡派的人,他們哪裏會掉下去?眼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為奪得玉璽做好準備,這才是頭等大事,他們幾個一定會有辦法離開弱水的,以前那麼多次生死之劫那傻小子都挺過來了,這不就是掉進弱水了麼?別擔心了。”時機寬慰道。
許久,張昊深深的歎口氣,說道:“是我對不起小雷,希望他不會有事吧,咱們趕緊回去,我得給爺爺打個電話。”
“嗯?你給老爺子打電話幹什麼?不會是想要跟他報告這事兒吧?這修者之間的事情,就是軍方也無力幹涉啊。”時機不解道。
張昊搖搖頭,道:“不是,隻是覺得讓小雷這麼掉了下去,心裏不好受,所以給爺爺打個電話,派些人暗暗的布置在他家周圍,保護兩位老人。”
時機沒有說什麼,張昊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況且這事也並不違背江湖道義,而且對老爺子來說,也隻是一句話的問題,也隻有這樣做了,張昊的心裏才會安心一些。
時機拉著張昊逆著水流向上走著,張昊卻是一直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張昊問道:“跳騷,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
“他們是合歡派的人沒錯,但是為何卻不見一個女人?要知道,合歡派可是以女修為主的,但這一次卻並沒有女修到來,甚至那個有可能是第五步修為的人,也是一個男修,不過他卻不像是合歡派的人。”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些男人們所用的功法,的確是合歡派的功法,這些變態狂,一個個大老爺們,還把身上弄得那麼香。”時機不屑道。
“那可不是香水,而是毒,合歡派特有的毒,你可千萬得小心這些人。”張昊提醒道。
“我知道!早做準備了,要不然這會兒我指不定在哪裏發情呢?”時機邊走便說道。
“耗子,我發現最後那傻小子落下去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人在意啊,雖然我站在對麵懸崖上,但我清楚的看到那兩個丫頭都衝上去的時候,竟然沒有人阻攔她們,你說奇怪不奇怪?”時機說道。
張昊聽罷,愣了片刻,猜測道:“你是說,那倆女孩有問題?”
“我可沒說,這你說的!”時機連連搖頭道。
“這我倒沒有注意太多,我跳下懸崖之前的注意力,都被那條狗給吸引了,直到它突然跳出來,並且咬了一個人落下之後,我才發現,周圍竟然少了六個人,跳騷,你見過這麼厲害的狗麼?”
“當然沒,我還真沒見過能跟修者抗衡的狗呢,那六個人雖然都是第三步修為,但是他們好歹也是個修者啊,這狗真的不同尋常,難怪這傻小子敢帶它一起來呢。”時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