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聳聳肩,道:“我是無所謂,反正是你家的狗,這一次前去比較亂,隻要你不怕它在混亂中受傷就行。”
鄭雷看著球球道:“應該沒事的,球球也不是一次兩次經曆過生死之劫了,我相信它!”
他的話,似乎得到了球球的讚同,毛茸茸的腦袋伸過來不停地在他的身上蹭著,並且不斷的伸出舌頭去舔他的臉。
球球上車這一幕,倒讓車內的氣氛鬆了不少,鄭雷之所以會讓球球一起跟著去,是因為這一次他沒了後顧之憂,帝水天下那邊有林夕過去照顧,家裏這邊有師傅照看,很難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當球球執意想要跟著一起去的時候,他才會答應,另一方麵,他還想要看看球球的潛力到底有多大,越是混亂的打鬥,越是能激發它的潛力。
臨近春節,全國各地所有的路上都布滿了來來往往的回家之人,唯有他們,正奔波在遠離家鄉的路上。
張昊的駕駛技術果真不是蓋的,相比於平時擁堵了許多的路上,他依然是飛速的開著車,但這速度,比起他的極限速度來,卻是已經差了遠了,再加上冬季不怎麼良好的路麵,張昊這一路上隻能走走停停,不斷的變更著路線,向著祁連行進著。
就在他們不斷的朝著祁連進發的時候,有許多人正在或是準備在向著同樣的地方出發,他們的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傳國玉璽,雖然這個消息在社會上並沒有被廣泛的傳開,但在修者的世界中,卻已經是一個人盡皆知的消息,甚至就連全國各地的散修們,也不約而同的結伴前來,期望著能分一杯羹,自古以來,寶物出現的地方,一般都不會隻有一件寶物,很有可能還伴生著其他的寶物,而有一些人,則是打著這些寶物的注意前來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個實力去爭奪傳國玉璽的。
張昊開著車,不斷的超越了一輛又一輛的車,這些車形形色色,但是這一路上,鄭雷卻是不斷的看到有修者坐在那些車裏,修為也從第三步到第四步不等,他有心想要在路上收拾幾個魔道之人,好讓以後更加順利一些,但無奈這一路上所遇到的太多了,他就是有這個想法,也隻能是在腦袋裏自己過把癮,畢竟在所有人都衝向那神秘的黑河大峽穀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在路上耽誤過多的時間。
一天之後,張昊終於把眾人帶到了祁連,在過年氣氛的烘托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縣城中,突然多出了許多的人,那些修者們所乘坐的車,在“路過”了祁連之後,沒多做停留,便直接離開,每一個修者,都不願意自己成為大眾矚目的焦點。
但是這些人,豈會逃得過鄭雷的這雙眼睛?自從他的體內生成混元之氣以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雙眼似乎變化了很多,以前根本看不清別人的修為,但是現在隻要是沒有達到第五步的修為,他都能一眼看穿,當然,能看穿和能打得過是兩碼事,但這起碼會讓鄭雷在打鬥的時候,心中多一些底細。
不得不說,軍方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任你這些修者們多麼的逍遙事外,終究也是在國家的籠罩之下活著的,膽敢跟國家作對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的。張昊帶著幾人,直接將車開進了部隊大院裏,如此一來,他們的行蹤就更加不引人注目了,這些修者們,是很少把目光投向這些軍人的,因為他們很少有利益衝突,而且凡仙之分,讓大多數的修者都自詡為仙或是半仙,也不屑於這些“凡人”們有過多的接觸。
寒冬中的祁連,呼嘯著帶有濃鬱北方特色的幹冷風,如刀割一般的打在鄭雷的臉上,張昊在跟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見過麵之後,便被恭敬的安排在了部隊下屬的賓館裏,好好的伺候著,來自於京城的元老的人,在地方上,無論是誰見了,都不會有絲毫怠慢的。
鄭雷看著張昊,突然感覺他好像一個欽差大臣,不由得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