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一陣納悶,怎麼自己突然間成了一個外人一樣,連回白雲觀都需要人稟報過掌門之後才能進去?但是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受到如此的待遇的,於是點點頭。
說話那人迅速的跑開,剩下的幾人卻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甚至幾個人背靠背的站著,每個人的手中竟然還都掐著法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鄭雷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短短幾天時間,難道白雲觀遭人襲擊了麼?不應該啊,若是有人襲擊的話,也不可能讓這麼幾個修為低下的師侄們在這裏候著,難道說,他的師傅和師叔伯們都受傷了?
一想到這一點,鄭雷的心裏頓時一陣緊張,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次的事情可真不小,他連忙轉頭看看四周,四周沒有一點遭到破壞的痕跡,根本不像有人打鬥過的樣子。
正當鄭雷疑惑的時候,田誠陽嗖的一下衝了過來,一看到鄭雷,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啊,就是回學校轉了一圈。”鄭雷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每個人見麵都這麼問自己,難道自己有什麼變化麼?他連忙低頭看看自己,沒少胳膊也沒少腿的,褲襠又沒爛,也不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先在這裏候著,等掌門師兄過來再說。”田誠陽說道。
片刻之後,一道道人影衝了過來,人影定住,鄭雷一看,竟然全都是師叔師伯們,連忙行個大禮,道:“鄭雷見過各位師叔伯!”
這幾人並沒有與鄭雷見禮,而是恭敬的分開一條道路,似乎在迎接著什麼人的到來。片刻之後,一老者緩緩的走到鄭雷的麵前,鄭雷看著老者,有一種麵對著泰山的感覺,老者雖然看上去很是蒼老,但渾身上下卻並沒有波動著老態的氣息。
“你就是清陽所收的徒弟麼?”老者問道。
老者的話,聽上去很是溫和,但卻又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鄭雷行禮道一聲:“是。”
“清陽,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他身上怎麼會有魔道氣息?莫不是你傳授了他魔道功法?”老者轉頭看著田誠陽說道。
田誠陽連忙走到老者的麵前,恭敬的行個禮,道:“稟掌門師叔,清陽實不知他身上怎麼會有魔道氣息,但清陽可以保證小雷的清白,雖然他身上有著魔道的氣息,但他絕對沒有修煉魔道功法。”
“稟掌門師叔,這個虞陽也可以一起作證,小雷他確實沒有修煉過魔道功法。”一旁的林夕也走上來說道。
鄭雷偷偷的瞄林夕一眼,隻見她少有的穿了一身道袍。
老者轉頭看看林夕,似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來說說他身上如何會有魔道的氣息?而且還那麼的重?”
林夕看鄭雷一眼,然後恭敬的對老者說道:“掌門師叔,前段時間,小雷曾遇到一些事情,險些被人害了性命,就是因為這件事,他的身上才會有魔道氣息,那一次我就已經發現,但那時候,他身上的魔道氣息還處於蟄伏狀態,也沒有像這一次這麼撥動著。這件事,還請掌門師叔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的處理的。”
老者看看田誠陽,又看看林夕,然後又看向田誠陽,對他說道:“清陽,你的事情比較多,況且與海外還設有道門別院,收徒之時可一定要看清楚,莫要讓魔道之人得了機會。”
“是,弟子謹遵掌門師叔的教誨。”田誠陽恭敬的說道。
“虞陽,還是沒有你師尊她老人家的消息麼?”老者問道。
林夕搖搖頭,神色一陣黯然。
老者深歎一口氣,喃喃道:“白雲醫聖,一代天驕,竟然突然間就消失了,隻留下這麼一個徒兒苦苦的撐著,她老人家能放心的下麼?”
一說起這個,林夕的雙眼便濕潤起來,似乎有莫大的委屈被人提起了一般。老者轉身準備離去之時,又看看鄭雷,對他說道:“年輕人,你師傅清陽可是一世清明,你莫要壞了他的名聲,想來我全真派也不會辱沒了你吧?”
至此,鄭雷終於知道這個老者竟是當代全真派的掌門,聽到對方如此說,連忙拜道:“多謝掌門師祖掛心,鄭雷雖然年輕,但也懂得些許禮數,也知道知恩圖報,師傅以及各位師叔伯還有師祖的教誨,鄭雷時刻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