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帶著一絲微微的腥氣,送走了鄭雷,卻把一份責任送到了幾位兄弟們的肩頭,未來的路,他們不知道會怎樣,雖然他們現在擁有者一腔熱血,但世事無常,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們無法左右得了的。
鄭雷帶著胡小婉離開了帝水天下,像其他在這裏過夜的小情侶一樣,卿卿我我的離開,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送。
在他們離開之後,帝水天下三樓的某個房間中,一個人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用島國話對坐在沙發上的人說道:“大人,他們走了,沒有開車,也沒有人送他們。”
“昨天晚上他們在哪裏?”被稱作大人的人問道。
“他們在二樓305房間,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包間。”
“大人”沉思了一會,緩緩的說道:“計劃照常進行,不過,人數減少一半,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哈伊!”這人猛地一低頭,立直了身子。
公交車上,鄭雷習慣性的站著,胡小婉拉著他的胳膊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哥哥,咱們現在去哪裏?”胡小婉趴在鄭雷的耳朵旁問道。
“去找張大哥。”
“那你知道張大哥在哪裏麼?”
“不知道,不過咱們先到另外一個地方,等著張大哥過來。”
“那去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再坐十分鍾,走到哪裏是哪裏。”
……
十分鍾之後,兩人從公交車上麵下來,鄭雷四下看看,看到一個賓館,拉著胡小婉便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之後,鄭雷把門反鎖好,然後取出一張警示用的陣法,封在門口,然後便拿出電話給張昊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鄭雷隻說了八個字:“情況有變,東升賓館。”
電話另一頭的張昊聽罷,也沒有多問什麼,隻說了一個“好”字,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房間門被敲響,鄭雷跑到門口隔著門問了一句:“飛機上遇到了什麼?”
“劫機。”隻有短短的兩個字,但鄭雷已經確認了身份,正是張昊,連忙撤去警示符,打開門把張昊迎了進來。
誰知進來的人的裝束把鄭雷嚇了一跳,留著一撇山羊胡,帶著一副黑邊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形如枯木。
“你是誰?”鄭雷警惕的問道。
這人不說話,而是慢悠悠的取下山羊胡,摘掉眼鏡,然後雙拳握緊低喝一聲,頓時身上的肌肉慢慢的恢複飽滿,竟是張昊的樣子。
“兄弟,連哥哥都認不出來了?”張昊笑著說道。
鄭雷微微一笑,連忙拉著張昊坐在椅子上麵,說道:“哎呀,大哥的這身打扮太那個了,我竟然都沒認出來,就連你的氣息也發生了改變,看上去真的跟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一樣。”
“嗬嗬,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特的易容術,雖然不會改變太多,但卻也能混淆有心人的視線。”張昊笑道。
“大哥,事情似乎有些變化,我不確定,所以不敢在帝水天下等你給我送消息來,所以才隨機選擇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