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起了匕首,鄭雷便感覺到腳下開始晃動,低頭一看,隻見腳下竟然緩緩的裂開,嚇得他連忙往旁邊一跳,豈料這麼一跳,落下的時候腳下已經是一個通道的入口。
嗖的一下,鄭雷再次落入通道之中。
我擦!不是那個裂縫啊,太坑爹了吧!鄭雷暗罵著,揮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通道的壁上刺去,沉悶的一聲微響,長劍刺入牆壁之中,他的身形頓時停止了下落。
好險!鄭雷長籲一口氣,雙腳朝著四周蹬一蹬,感受一下這個通道的坡度,至少有七十度。
“這麼陡怎麼讓人下去啊?下去的人還能上來?”鄭雷滿腦子的懷疑,懷疑修建這個建築的人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或是被驢給踢了,弄這麼個通道,明顯是不讓人上來活下去,但還是弄出這麼個通道。
就這麼吊在半空中也不是個辦法,鄭雷雙腳蹬住牆壁,然後緩緩的把手中的劍往外麵拔,然後接著長劍的力量,沒落下一截,便把長劍刺入牆壁中減緩一下下落的力量,讓自己不至於在落到了底部的時候會摔個半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把長劍刺入了牆壁多少次,終於雙腳落在了平地之上。
在下落的最後階段,鄭雷發現了從別處傳來的亮光,看上去像是燭火的光芒,直覺告訴鄭雷,這裏又要有問題了。
所以在落下的第一時間,鄭雷便立即轉身朝著通道的外麵看去,手中的長劍不由得緊緊的抓住。
這一看,鄭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從通道的入口還有麵前所看到的空間看,與上一層無異,但是這個空間卻非同一般。
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但這裏卻一點都不空曠,洞窟的頂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垂下一盞古樸的油燈,不知道燃燒了多久,到現在還在那裏默默的燃燒著。
一盞盞油燈照亮了整個洞窟,而地麵上,一個個雕像一般的人跪在那裏,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一身白衣,這些人的姿勢全都一模一樣,雙手抱在胸前,腦袋使勁的低下去,從形態上看,十分的虔誠。
鄭雷知道自己說不定是到了那個在背地裏冒充神的那個人的老窩,至不濟也是一個集聚地,因為這個姿勢,鄭雷不止見過一次。
突然看到這樣的一幕,鄭雷的心裏不怎麼適應,因為這些跪著的“人”,全都是死人,而且他一眼所看到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老態龍鍾的樣子,也就是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年輕的生命死於非命,而且死了以後還無法轉世投胎,還要被人奴役了靈魂,為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著這些跪在這裏的人,鄭雷頓時心生憤怒,大致看一眼,這裏少說也有幾千人,這麼大一個洞窟之中,密密麻麻的跪著同樣一個狀態的人,不知道害死這些人的人到底是個多麼窮凶惡極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糟蹋了這麼多年輕的生命。
鄭雷小心翼翼的走進“人”群之中,同時謹慎的感受著來自心口的珠子,珠子之上沒有任何的溫感傳來,這意味著鄭雷的周圍暫時沒有任何的修者,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他無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