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鄭雷卻總感覺有人正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屏住呼吸,仔細的聆聽,果然聽到了一些不尋常,一股十分微弱的氣息,仿佛不存在一般。
極像是呼吸聲,但卻又不太像,鄭雷繼續聽下去,過了一會,他猛然發現,這個聲音並不是聽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鄭雷頓時想起了關於這棟鬼屋的傳說。
難道是鬼?鄭雷忽的一下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但什麼都看不到,深更半夜的,屋子本來就老,加上沒有一點燈光,隱約中,鄭雷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黴氣,好似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或者是什麼東西壞掉的味道。
突然,鄭雷感覺背後一涼,頓時頭發倒豎而起,身上像是瞬間過電一般,打了一個激靈。
他心中緊張,想要起身打開燈看個究竟,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仿佛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他想張口想要叫林夕,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著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鬼壓床!鄭雷頓時想起這個詞。
你妹的!今天才剛剛住進來啊,好歹也等幾天再搞我,這下子怎麼辦?鄭雷的心中飛快的轉著念頭,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他渾身上下絲毫不能動,想要把手伸到儲物袋旁邊,也根本做不到。
看來真的是被鬼壓床了。鄭雷心裏想道,他知道現在不能著急,越是著急,自己就越亂,就越讓這個鬼有機可乘,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到儲物袋上麵,雖然他的手沒有放在儲物袋旁邊,但他還是要試試看能不能不通過手取出自己的法寶,至於法寶取出之後能不能飛到自己的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防身的東西招出來一件。
以前沒有這麼做過,現在突然間這樣子嚐試,鄭雷才發現這樣做並不容易,一直以來,靈力的運用都是以手為突破口向外輸送的,突然間把靈力輸送的端口放在腰間,就好像綿延的海邊突然建立一個港口一般,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嚐試了許久,鄭雷一次次的把靈力凝聚在腰間,然後慢慢的向外突破就差點把靈力從鄭小雷那裏吐出去了,終於,一絲很少的靈力從腰間被擠了出去。
索性招出法寶所需的靈力並不多,僅僅是這一絲,也足夠鄭雷招出儲物袋中的一個東西了。
金光一閃,功德尺嗖的一下衝出來,瞬間金光大作,好似遇到了什麼東西。
鄭雷仿佛聽到一聲慘叫,緊跟著身體便恢複了行動能力,一手抓住功德尺,警惕的看著周圍,看了一會,他慢慢的起身打開燈,屋子裏麵什麼都沒有,他知道,那隻鬼已經離開了這個屋子。
剛才的那聲慘叫,不知道是不是這隻鬼所發出,鄭雷低頭看看手中的功德尺,那隻有兩毫米長的金色部分,一閃一閃的發著金光,仿佛遇到了敵對之物一般。
這麼一折騰,鄭雷倒睡不著了,索性就把功德尺放在枕邊,然後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天色漸漸發亮,鄭雷就一直這麼坐著,再沒有受到騷擾,不知道是功德尺擋住了那隻鬼的攻擊,還是這隻鬼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外麵響起林夕起床的聲音,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鄭雷起床收了功德尺,然後來到外麵,剛從門口經過的林夕一手捂著嘴打著哈欠說道:“小雷雷,感覺怎麼樣?”
“能有什麼感覺啊?睡覺還要感覺麼?”
“我是說晚上陪女鬼玩耍的感覺怎麼樣?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對女鬼做壞事?”林夕突然把臉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鄭雷一哆嗦,說道:“得了吧,還對女鬼做壞事呢,她沒做了我就算不錯了。”
“不是吧,小雷雷你這麼挫?怎麼說你也是修道的,區區一個女鬼就把你搞成這樣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你忙了半晚上把那隻女鬼給收了?”說著,林夕抬頭看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我說錯了,那女鬼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