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最見不得女人哭,一見水柔的眼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嘛。”
“你收下!”水柔哽咽著說道。
鄭雷很是無奈的接過銀行卡,等著水柔的下文。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咱們是好哥們嘛,你兩次救我,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了你,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你找小婉,一定會有些幫助的,實在不行,你就把這些錢交給誰去投資,得來的收益,咱們倆一人一半,好不好?”水柔小聲的說道。
“如果我不收呢?”鄭雷還是不願意收女人的錢,雖然他嘴上說跟水柔是哥們,但性別的差異,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
“我,我……”水柔沒料到鄭雷就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人家都倒貼了,這小子竟然一點都不識相。
鄭雷不說話,等著水柔說結果。
水柔說了幾個“我”字,也沒說出個什麼結果,最後竟然一轉身,抓起桌子上麵的水果刀,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去。
鄭雷一個閃身,伸手抓向水柔的手腕,激動的水柔沒注意到鄭雷的手突然的伸了過來,刀尖一下子劃在他的手背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水柔嚇得一下子丟了刀,低頭趴在鄭雷的手背上去吸血,最原始笨拙的止血方法,但是水柔這時候也隻能想起這樣了。
鄭雷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這丫頭,為了這麼點小事情,就要尋短,真是讓人不放心。”
感受著水柔那綿軟的舌尖,鄭雷突然感覺有些恍惚,似乎胡小婉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下意識的輕聲喊道:“小婉!”
水柔的身子一頓,緊接著便恢複了原樣,隻是沒人看到她眼角的那滴淚水,輕輕的沿著臉龐慢慢的劃過,最後被風幹。
抬起頭時,水柔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一雙小手緊緊的按著鄭雷手背上的傷口,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
鄭雷抬起空著的那隻手,在水柔的頭上輕輕的揉一下,說道:“哎,我收下就是了,免得孩兒娘趁我不注意尋了短,那我不是少了一個……”
水柔伸手堵住鄭雷的嘴,讓他接下來的幾個字沒有說出來,每一次鄭雷說出“好哥們”三個字,都會讓水柔的心裏隱隱的刺痛。
鄭雷隨手把銀行卡塞進口袋裏,輕輕拍拍水柔道:“咱們走吧?”
“去哪裏?”水柔抬起頭,看著鄭雷。
“吃飯啊,雖然秀色可餐,可人是鐵飯是鋼啊。”
“哦,好!”水柔拉起鄭雷便往外麵走。
“我說,你送開手吧,這麼不清不楚的,平白糟蹋了你的身份。”鄭雷被水柔拉著,感覺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誰說的?你管人家說什麼?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再說了,你手上的傷口還沒合上,我這是幫你止血呢。”水柔強勢的抓著鄭雷的手,兩人一起向著餐廳走去。
兩人一起手拉著手走出鄭雷的宿舍,頓時便引起人們的關注,雖然以前水柔也曾經來過鄭雷的宿舍,但是兩人這麼光明正大的拉在一起,卻是第一次被眾人看到。
看到那些人們臉上一副吃不到葡萄的酸樣,鄭雷感覺自己頭頂的陽光還是比較燦爛的,雖然他並沒有把水柔當成自己的女人,但水柔這個校花的身份卻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
再看看水柔,拉著鄭雷直管朝前走著,一張臉驕傲的仰著,似乎自己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一般,或許在她看來,能把握住眼前的幸福,就足夠了吧?
“柔”一個聽起來沉穩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鄭雷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短發的女孩朝著他們倆走了過來,女孩是一張娃娃臉,長得不屬於那種極端漂亮的類型,但卻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可愛類型,隻是配上她臉上那幾乎沒有一點笑容的表情,就顯得不那麼協調了。
“哦,青梅,你吃飯了沒有?”水柔微笑著問道。
這個女孩叫做嶽青梅,在南山大學裏,隻有她與水柔的關係最為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