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咬咬牙,努力壓住體內翻滾的氣息,再一次的站起來,他生就一個倔強的脾氣,他從不服輸,在他的世界觀裏,隻要自己還沒有死掉,那就一切都有可能的,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不輕言放棄。
女人伸出一指,慢慢的點向鄭雷的額頭,鄭雷隻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向著女人的指尖凝聚過去,甚至就連自己的頭也不由自主的朝著女人的指尖移去。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頭若是碰到了女人的指尖,必死無疑,他可不是那些聖人,動不動就擺積木一般把身體大卸八塊,然後再拚起來玩。一旦自己的腦袋沒了,可就真的死了,想想小雷雷還從來沒有開過葷,就這麼掛了,實在可惜。
他拚勁全力,努力的把自己的頭往後仰,但還是女人的指尖距離自己的頭卻還是越來越近。
“嗬!“鄭雷暴喝一聲,猛地把功德尺朝著女人的指尖點去,功德尺上麵頓時金光大作,竟然抵住了女人指尖前進的態勢。
女人微微一笑,手上繼續發力,引得功德尺上麵金光更勝,但是鄭雷從功德尺的末尾部分卻是可以明顯的看到那顆代表著他此刻所擁有的功德在迅速的減少著。
雖然功德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東西,但卻被功德尺以量化的方式給表達了出來。但功德與之性命卻有著極深的聯係,若要讓自己的性命得以保障,必定會花去一定的功德,更別提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了。
突然間,鄭雷頭上的天花板轟隆一聲被某物砸出大大洞,女人瞬間後退幾步,同時朝著上方看去,隻見時機的手中挑著一個東西嗖嗖的轉圈,玩味的看著女人。
“老女人,腫麼樣啊?是不是看這東西很熟悉?”時機晃一晃手中的東西。
鄭雷看到時機手中的東西帶著繁亂的電線頭,而且還有一根根鋼筋之類的東西,大概半個臉盆那麼大。
女人看到時機手中的東西,眉頭一皺,說道:“你們果然是來救她的!”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是照你這老鴇子的麼?”時機把手中的東西扔到一旁,發出哐當的一聲。
“那你也可以一起留下了!”女人說話中便衝向時機。
時機多機靈啊,在女人的身影開始移動的同時,他便沒了蹤影,所以當女人衝過來的時候,又是鄭雷對上了他,無奈的鄭雷卯足了力氣,不顧身上的疼痛,朝著衝來的女人一拳打去。
女人則是很不屑的看他一眼,反手一掌,就朝著鄭雷的臉扇去。
眼見無法躲過,突然間一隻黑色的袖子出現,繞著女人的手迅速的劃了幾個圈,登時把女人手上的力道卸了個一幹二淨。緊接著抓住女人的手腕,一下子將女人摔了出去。
女人並沒有因此被摔在地上,在落地的瞬間,已經調整好了身影,冷冷的看著出現在鄭雷身邊的人,正是劉老頭。
看到劉老頭,鄭雷頓時心中一輕,正要開口詢問水柔的消息,眼光卻瞥見了在一旁站著的水柔。
也許是被驚嚇過度,僅僅穿了一件單衣的水柔站在樓梯口處瑟瑟的發抖著,臉上一臉呆滯,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醒過來。鄭雷慌忙跑到她的身邊,輕輕的對她說道:“水柔,別害怕,我們來救你了!”
水柔惶恐的點點頭,抬起滿帶呆滯的雙眼看去,看了好一會,突然間眼睛一亮,緊接著一把抱住鄭雷哭起來。
鄭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雙手攬住水柔的背,輕輕的拍著,希望能給其帶來一點安心。
女人看到後麵的水柔,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轉瞬即逝。轉而看著劉老頭道:“你也要插手這件事麼?”
劉老頭背著雙手,看著女人道:“柳眉,上次一見,到現在也三十多年了吧,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妖豔,不愧是合歡洞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