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猶如芒刺一般,梗在鄭雷的雙眼中,他看著這幾個血紅的字,猶如江成那張陰險的臉一般。
“師傅,這……”鄭雷沒有回頭,盯著紙條說道。
“看來你得罪的那人,不願意輕易放過你啊,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且呆在白雲觀裏安心修煉,任他有多少人前來,也休想動你半分毫毛。”田誠陽傲然的說道。
鄭雷轉頭看看田誠陽,說道:“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怕他,隻是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給門派帶來太多的麻煩。”
“那你想怎麼樣?”田誠陽問道。
“我想,還是讓我回學校去吧,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我還是跟小婉一起回學校……”鄭雷說著,看看一旁的胡小婉。
胡小婉看看鄭雷,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混賬話!你以為這白雲觀是旅館,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這裏半步!我辛辛苦苦培養你,不是讓你去送死的!你要送死,幹什麼還來拉上小婉?”田誠陽氣呼呼的說道。
鄭雷心裏咕噥一句:“又不是我自願要來的。”他看著田誠陽的麵色都改了不少,也不再吭聲,低著頭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那張寫著血字的紙條。
許久,鄭雷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師傅,為什麼這紙條會出現在這裏?這裏不都是咱們內門弟子聽課的地方麼?”
田誠陽想了一下,說道:“也不全是,白雲觀是全國道教協會的辦公地點,所以幾乎每天都有全國各地的道教門人來這裏,或朝拜,或交流,所以我們每天都會遇到陌生麵孔。”
“若是這樣,去找他不就難了麼?”鄭雷說道。
田誠陽微皺著眉頭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先回去吧,不要多想,在白雲觀裏,你有著絕對的安全。”
鄭雷點點頭,對田誠陽行個禮,然後帶著胡小婉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
“哥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胡小婉一回到屋裏便直接問道。
“還能怎麼辦?敵暗我明,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在白雲觀裏呢,這裏可以說有著全國道門的絕對實力,我們應該沒事的。”鄭雷輕輕的說道。
“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
鄭雷伸手堵住胡小婉的嘴,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幾下,溫柔的說道:“小婉,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你是哥哥打心眼裏要保護的人,我不允許你有什麼閃失!”
“哥哥……”胡小婉一把抱住鄭雷,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久久不能自已。
對於這種潛在的危險,鄭雷也不會時刻把他掛在嘴邊放在心裏醞釀的,畢竟這危險也不是時刻都在危及著他,他這人,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能把一些負麵的東西,當成自己進步的動力,來提高自己。
雖然鄭雷現在在白雲觀中,但畢竟這是外力,若要讓自己更加安全,唯有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他也不用田誠陽提醒,便拿著那本書開始學起來,雖然不會在很短時間內明白裏麵的東西,但是按照胡小婉所教的方法強行去記下來還是可以的,至於融會貫通拿來己用,則還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