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航則揚著唇角,一副你不聽話我就“法辦”的模樣,氣得蘇雨茉伸出手去掐他的臉。
門這時就被推開了……
蘇雨茉的手還停在任遠航的臉上,任遠航的一隻大手拎著蘇雨茉的馬尾,頎長的身姿很有壓迫性。
這一幕,也極具有……曖昧性。
“咳咳咳……對不起啊任局長,我是來取教具的!”進來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老師,她抵了抵眼鏡,不敢正視任遠航,尷尬地貓著腰隨便從身邊撿了一個用具就出去了。
“任遠航,都怪你!”這要讓其他人知道了,以為她跟任遠航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呢。
人言可畏啊!
“沒事兒,我都不怕,頂多我就多了幾條緋聞唄,誰讓我和燁霆是哥們兒,我不替他擋著,誰替他擋著!”
“任遠航……”蘇雨茉氣得咬牙,轉身就出去了。
任遠航整了整西裝,收斂起輕鬆的神色,恢複疏冷的麵孔也出去了。
因為任遠航的攪局,蘇雨茉的早餐沒來得及吃,隻能趁著中間休息的空檔咬幾口。
她真的是很餓,昨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照顧夏淩城一宿,如今有些前胸貼後背了。
正當她喝著豆漿,就聽後麵一小撮兒女人在嘀咕。
“喂!我聽說那個蘇雨茉和任局長關係不簡單啊!”
“是麼是麼?”
“可不是,剛才負責教務的老師看到他們兩個在教具間打情罵俏,很親密呢!”
“真噠?”
“沒看出來啊,她還是這麼有心機的女人啊……”
蘇雨茉心裏氣得想揍人,但是她現在如果表現得暴跳如雷,正中了他們的說法,還不如淡定的吃喝,愛咋咋地。
正在談論的幾個人,掩然是來了興奮勁兒,就連任遠航進門都渾然未覺。
“我和蘇老師是舊識,所以就閑聊了幾句,不知道這個回答夠不夠滿足你的好奇心?”
任遠航的聲音有些清冽,還帶著些許嚴厲。
幾個老師瞬間瞪目結舌。
蘇雨茉汗顏,任遠航這一下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加劇了話題度了。
他是傻?是傻?還是傻?
閉了閉眼,蘇雨茉覺得這個緋聞她背定了。
結果,一直到中午,老師們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
蘇雨茉則表麵淡定的認真聽課,做著筆記,心裏卻是無比怨念。
“蘇老師!”正走出培訓大門,任遠航便向她走過來。
看到他蘇雨茉滿心怨氣就齊湧上心頭,不過她還是忍著禮貌的問:“任局長,有什麼事?”
他的身邊還有三位市局的領導,看到任遠航主動跟她打招呼,那眼中光芒大盛,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的很。
“哦!我正好要去吃飯,一起吧!”
這時,陸續出來的老師們都紛紛看過來,聽聞任遠航要邀請她共進午餐,不禁掩住唇瓣,齊齊瞄著蘇雨茉變幻莫測忍得很痛苦的臉。
“不了任局長!我約了人!不好意思!”
蘇雨茉未等任遠航回答,轉身就走出一群人的視線。
在旁的幾位領導都看著任遠航笑著不說話,任遠航則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以及正走向她的那個優雅的男子。
然後,就見那男子微微朝他頷首,模樣即紳士又克製。
想著燁霆跟他提過的,不由地微微蹙起眉。
“呀!那不是顧敬之麼!”在旁的一位市局領導說道。
任遠航轉眸看著說話的男人:“他是做什麼的?”
“哦!是歸國華人,彈得一手好鋼琴,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為人也很低調優雅!”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女孩兒可是在慈善晚宴上跟顧敬之彈琴的那個女孩兒?我說這麼眼熟!”另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訝然道。
“那就是了!顧敬之從來是不收徒弟的,據說這位蘇老師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另一個三十左右的小夥子接著道。
任遠航複又望著男人將蘇雨茉細心嗬護地安置在副駕駛上,轉身上了駕駛座位,眼眸眯了眯。
“他可有什麼親人還在A市?”
在旁的三個人都相視著片刻,而後又搖頭道:“應該是沒有,這些年了,顧敬之獨來獨往,也極少應酬,更是很少出現在媒體前,不少人都說他清心寡欲,私生活又是極為的幹淨!”
任遠航點點頭,在幾位領導有些好奇的目光中,勾了勾唇角說道:“走吧,蘇老師既然不賞臉,三位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大家笑著,也跟著任遠航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