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染臉色一沉,“你用了之後想告訴我什麼?”
央央忽然嬌羞地捂住臉,“我要墨公子以為昨天和我親親了,這樣就會原諒我了。”抬頭盯著墨無染的嘴唇,“墨公子,你的嘴唇生得真好看。”
墨無染的反應是一把把她推出門外,“啪”地關上門,“本來我打算明天就原諒你,現在看樣子還是繼續半個月不說話吧。”
門外傳來某人的哀嚎,“啊啊!!墨公子你怎麼不早說啊!!啊!不能這樣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啪啪的拍門聲傳來,墨無染心情大好,“再敲就一個月不說話。”
哀嚎聲果然戛然而止。
沒一會兒,離去的腳步聲才傳來,墨無染情不自禁伸手按住自己的嘴唇,恍然想起多年之前一幕。
女孩子笑倒在禦花園中,粉的白的花瓣沾了她一身,她也是那樣說:“趙澈,你生得真好看,以後給我當夫君吧。”
那時父皇不是皇帝,兄長不是太子,他也不是熙王,他隻是趙澈,而那個女孩子,是被人眾星捧月的雲府嫡女,她叫雲清雨。
是她嗎?
墨無染問自己,這樣熟悉的語氣,這樣讓人又恨又恨不得的行事作風,輕浮的,卻也隻對他這樣輕浮的雲清雨,是她嗎?
央央一邊扒著飯一把瞅著墨無染,吃一口抬頭看一眼墨無染,似乎墨無染是盤裏的配菜。
被人這麼盯著,是個正常人都要不自在,墨無染卻視若無睹,吃完自己這一份便走,像是根本沒看到某人眼淚汪汪的小眼神。難道真的要忍半個月?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怎麼做才能讓這個狗屁的半個月成為浮雲?
央央一邊采取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策略另一邊又是苦肉計又是賣力討好,終於在她第三次“不小心”下廚時切到手指後,得來墨無染恩賜的黑臉色。
“真是笨,就算要用計謀也該用點傷得了台麵的,苦肉計算什麼!”
看著墨無染小心地往自己手指上抹藥,兩條眉毛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央央心裏甚為受用,“什麼叫上得了台麵的計謀?”
墨無染心裏道:那天讓他窗戶裏放迷香的都比苦肉計上得了台麵。
麵上自然不說,黑著臉上好藥,甩袖子便欲走,央央扯著他的袖子,“墨公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嗎?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那時看到老虎,真的有種寧願自己葬身虎口也要保她安全的想法,再也不想像那年一般,看著雲府滿門被滅,卻毫無辦法。他再也沒有見過雲清雨,不知道她是僥幸活著,或是被無情地殺害,更殘忍的是,沒有被殺死卻被後來那把火燒死。
不敢想,不願想。十年前的噩夢,是她的,是他的,是他們的。
“不要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他掙脫了她的手,寬廣的袖子一擺便從她的手心滑走,那背景端的是倨傲華貴,這一生她都隻見過這麼一個。這麼一個可以將黑色穿得無比華貴的男人。
她終是沉沉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然一片清明,仍是笑得很壞,“墨公子,我答應,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墨無染已經走得有些遠,但還能聽到她刻意提高的聲音,微微旋身,“什麼?”
她便彎起了嘴角,“讓我親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