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話連篇的從易婉清嘴巴內吐出,我也並不反駁,乖乖呆在一邊靜候易婉清。過了很長時間,許是看我也不回應她自己個兒膩了,易婉清終是不再發牢騷。
我端著溫水來到易婉清身邊:“婉清,你且聽我說。”我按下易婉清讓她不要忙於走人,“你可知道以銘前些日子遭人毆打的事?”
易婉清點頭。
“那你可知是誰在背後下的手麼?”我望著身邊的易婉清。
易婉清搖頭,沉默後她訝然的雙眸閃亮:“難道是……”她一隻手指指了指門的方向。
我點頭,看到易婉清驚愕的模樣發笑。
我原先也不相信,可是事態發展至今不由得我不相信。威廉·邁爾特且不用說,雖然表麵上並未給予藍以銘壓力,可是保不齊他在以後衛氏在外做生意時做些許的手腳。
現在的衛氏脆弱的彷如早產的嬰孩兒,不堪一擊。我和以銘並未放出風聲說遭到毆打,當時的情況下更本沒有人看到。因此隻有一點解釋:毆打藍以銘的人手是相熟之人派的。先前我會懷疑夏琳娜,但是她依然為了衛氏的將來考慮不惜將自己辛苦弄來的一切盡數歸還。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司馬逸、這位雁科大少。
“子魚,那我剛剛會不會已經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易婉清不好意思的低聲詢問。
其實我倒是欣賞婉清,她可以大大方方同司馬逸吵上一架,而我,無論是出於內心對他的愧疚之情還是其他,都不可能對司馬逸大發雷霆。
我摟住此刻在我麵前低下高傲頭顱的孔雀:“婉清,我好羨慕你。”
“羨、慕、我?”
“恩。”我點頭,“因為你可以做我所不能夠做的事情,替我打包不平時的你非常強勢。這是我學不來的。”還有你的生活是那麼的平靜淡然與幸福。這些都是我羨慕卻又渴望得到的東西。我並沒有將後麵的話說與婉清聽,說出來隻會徒增他人煩惱罷了。
“子魚,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一定要說。”易婉清拉開我們的距離叮囑我,“千萬不要自己同以銘悶著,事後休怪我們夫妻埋怨你們咯。”
易婉清故意翹起的尾音時的氣氛緩和不少,心情好轉些許也有了說私密話的興趣,我拉著易婉清東侃侃西談談。
門外,兩名男子各懷心思的商榷著。那是女人所不能夠介入的世界,那裏麵有著各種廝殺、爾虞我詐、黑暗的好似地獄般恐怖。
“我希望你可以遵守約定。”不知是誰說出的話語,又不知是誰給予了什麼樣子的回應。
在我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藍以銘、司馬逸,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不是我所能夠介入的。我一直在思考那日司馬逸離開我家的時候在我耳邊說的一句話:我從未喜歡過你,所以,易婉清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