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起身,“我累了,想回去了。祝福你們新婚快樂!再見!”
我快步離開卻不料藍以銘拽住了我的袖子:“等等,子魚。”
“藍先生,不知還有什麼好等的?”
藍以銘帶著我衝出了咖啡廳一路向市中心奔去,風風火火的跑到一家高級酒店,那是我在報紙上不止一次見到的圖片景像,是藍以銘和夏琳娜舉行訂婚典禮的地方。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還要當著眾多媒體的麵兒將我這個小三兒廣而告之的丟棄麼。
到處耀眼的金黃色迷亂了我的雙眼,我閉上眼睛不敢看麵前的景象。感官變得更加清晰,我感覺到周圍有好多的鏡頭對著我,還有相機的閃光燈不停地眨動。我好想動物園中的稀有動物,被所有人圍在一個圈兒內參觀。身邊的飼養員不允許我隨意走動,我隻得跟緊飼養員防止他手中的細繩使我窒息。
會場的安靜使我感到氣氛不對,我緩慢的睜開眼睛見到的是掛在麵前的雪白色禮服。這是要我做伴娘麼,我心裏麵難受的告訴自己要微笑,我不能夠因為這件事情被打倒,伴娘一定是漂亮的!我要做一個比新娘都美麗的伴娘!
我走上前雙手撫摸雪白色禮服:“這件衣服真漂亮!我可以試一試麼?”我沒有給藍以銘回答的機會兀自走入換衣間,一身雪白色的禮服、整體上又感覺是東方旗袍,我對以銘非常熱衷於旗袍這件事還真的是不敢恭維,就連新娘夏琳娜也要被迫答應穿上根本不喜愛的禮服吧。我看著自己的伴娘裙猜測。
我從換衣間走出來,在藍以銘麵前站定。就好像六年前逛街一樣,我站在他的麵前等待他的鑒賞。“怎麼樣?”我轉了一圈讓藍以銘欣賞。
藍以銘點頭:“子魚,你真的很適合旗袍。”藍以銘由衷的誇讚著。
我很享受,這恐怕是今生他最後一次誇讚我穿旗袍好看了。我愛惜的舍不得脫下:“我可以穿這身衣服參加你的婚禮麼?”我提出請求,我想要在他的婚禮上身穿他‘為’我挑選的禮服,這會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這本就是為你設計的。”
為我設計的……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一絲執念麼。嗬嗬,瞧我多傻。我嘲笑著自己跟隨在藍以銘身後步出休息室。待客廳都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了,那裏還可以找到一對兒新人的身影。我歎氣的呆在角落靜訂婚典禮的開始。
服務員整齊劃一的服裝、步伐、速度。每一道擺在桌麵上的菜肴、甜點全部是上等貨。如果不是拜今天的主角兒所賜,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品嚐。我應該清醒了、如此對待大家都好。我微笑的看著眼前慌作一團的人們,他們都在尋找新娘。嗬,夏琳娜還挺喜歡鬧的,訂婚典禮當天玩兒起了失蹤的把戲。我嗤笑著。
我不理會周遭的混亂,顧自品嚐著年代久遠的紅酒。可是身邊全然安靜了下來,我抬頭見到藍以銘向我伸手。服務人員連忙在我身上別了一朵兒花,聽到周遭的吸氣聲,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