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醫者不能自醫(二)(2 / 2)

“奇怪,明明我走的時候窗戶是關著的啊。”一位傭人奇怪的嘟囔著,走上前去重新關好窗戶。那人走到我的床頭,從腰測拿出一個類似於針管的東西注射在我的身上。我微微皺眉想要睜開眼睛查看疼痛的來源,可是眼皮仿若千斤重般就是打不開。

再次醒來已經入夜,身體精神都異常疲憊。睡了一天,也做了一天的噩夢。夢裏全是媽媽的身影,無論片段如何開啟,最終都以悲劇結尾。臂彎處微微的疼痛感換回正在走神的我。我看到表麵皮膚有淡淡的紅色針眼,顯然為我施針的人手法不夠老道。

我不去追究會是誰陷害我,況且連日來我接觸的人也微乎其微。也許這樣下去會是種解脫……

照常我每日會喝下Mr.Wu為我特意熬製的補血養氣的中藥,在睡夢中更是頻繁的感覺到異樣的疼痛。這日一早我憔悴的無力起身,連帶出現嘔吐症狀。

Mr.Wu急忙找來醫生報備了威廉·邁爾特,我看到威廉·邁爾特焦急的在臥房內走來走去。不一會兒這間古典小房內來了好多的人,藍以銘、司馬逸還有很多很多的大夫。

我不清楚他們兩人是怎麼知道我病了的,現下也不容許我再追究著無關緊要的事情。許多大夫紛紛搖頭,表示為我準備後事。藍以銘帶來的醫生似乎眉頭微皺,死命的為我切脈(號脈)。

臥房內幾聞針落聲,大夫終於開口了:“藍老板,姑娘並非得病。而是中了一種毒,補血養氣的湯藥與此種針液相融合會變成劇毒,潛伏在體內。”大夫抬起我的手臂,指著臂彎處紅紅的小針眼給藍以銘他們看。

緊接著大夫拿出了他口中所說的針液倒入Mr.Wu為我熬製的補血養氣的中藥內喂食給正在找水喝的小狗。沒一會小狗的症狀與我相同。

大夫解釋說小狗是一次性用足藥量,而我是讓人慢慢接種的。我的毒性較之小狗狗更為難治。藍以銘和司馬逸簡直想要殺了威廉·邁爾特,司馬逸更為衝動的揪起威廉·邁爾特的衣領:“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公主嘛!為什麼還會讓她出意外?!”

威廉·邁爾特一時間也無法理解這件突發事故,他呆愣的看著藍以銘擁我在懷。熟悉的衣料,熟悉的肌膚觸感,我低聲詢問藍以銘那天是不是他握著我的手在安慰我。

藍以銘沒有回應,隻是用手輕柔的按著我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麵,邊給我講著笑話。我靜靜地聽著,一邊忍受著宛如萬蟲啃噬般的疼痛讓大夫為我診治。

威廉·邁爾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自己不是醫生嗎?……”

他的話還未結束就讓司馬逸奪了話語:“混蛋,中國有句古話叫醫者不能自醫!更何況她恐怕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逸,你真的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