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墨鏡男的語氣,似乎他認識媽媽。
我告訴他我們之間的關係,墨鏡男一改先前的態度,友好的跟我說去他與我媽媽的故事。
三年前,F市還不是由他統領。一次幫派戰鬥中,他受了很重的砍傷,倒在街角無人問津。
恰巧一位女士路過,救了他。女士給他母親般的溫暖感覺,讓他很依戀。自幼失去母親的二十三歲男孩兒,在她的照料下,越加渴望擁有那份母愛。
女士也真的很照顧她,就像母親一般。雖然他多次想要挽留住她,可惜未果。
傷好之後,他又再一次的謀劃著統一大業。不過,他會在太陽下山前回到那位女士的家中,享受這位‘母親’的晚餐。
就在他成功登上了老大的位子,女士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半年了,墨鏡男幾乎天天都在尋找她。
而那位女士,就是照片上的女人——我的媽媽。
媽媽是位護士,溫柔而善良。媽媽包容一切的胸懷是我所不能比及的。
“你知道她在哪嗎?”墨鏡男問出了我同樣也不知道的問題。
我搖頭,告訴他:“說來可笑,我已經將近六年沒有看到她了。”
我笑的苦澀,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會一如既往的這樣找尋下去。
墨鏡男沒有說話,眉頭緊皺。
一名小弟走過來,在墨鏡男耳邊悄聲說著什麼。我隻看到墨鏡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跟我走”墨鏡男站起身,“我的人剛來報說發現有疑似是恩人的。”
什麼?!媽媽!
我快速跟隨墨鏡男離開,老媽,會是你嗎?
我在心中疑惑著和墨鏡男來到一家極為偏僻的衛生站,她的側臉很想媽媽,但是我確定她不是。
顯然,墨鏡男很失望。我們一幫人駐足在衛生站門前,舉步不前。
女護士大概四十多歲,臉上仍舊水潤。她走了出來,詢問我們。
他真的很像媽媽,就連那種體貼溫柔的感覺也很類似,我不禁癡癡迷戀。
我好渴望母親的懷抱,那是天下最溫暖的地方,也是最柔軟最寬闊的。
她的聲音很甜,並沒有被過多的滄桑剝奪。
“多謝,我們走了。”墨鏡男帶著手下離開了。
我回神連忙跟上,開玩笑,這麼偏僻,我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找回去啊?!
我時不時的瞥瞥墨鏡男,可能是讓他感覺不自在了。墨鏡男扯著嗓子說道:“CAO!你丫的有話就說,別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o⊙)…
“我告訴你,老子從不耍人。”墨鏡男很神氣的對我說,“那種事兒,老子不屑!”
我張了張嘴巴,又將話咽了回去。“沒什麼”我說。
我轉頭望著窗外,用手臂支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車窗外飛速運轉的景物。
墨鏡男突然抓起我的手臂,大喊:“你哪兒來的這個東西?!”
我低頭,哦,原來是袖子下滑露出了逸給我的手鏈。
我重新奪回自己的手臂,再次用衣袖遮擋住月牙形手鏈。我扭頭繼續看著車窗外麵,淡淡的說道:“撿的。”
沒想到墨鏡男先是短暫的沉默,隨後大聲嚷嚷道:“你T N D 別給老子打馬虎眼!你是不是偷了我們老大的‘非汝不娶’戒,才跑來F市避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