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啊!
掛鍾指針指向了九點,我看著手中衛老頭兒昨天給我的那信封,慢慢將其撕毀。
來到蘭秋醫院,我不顧每一位同事迥異的目光,徑直來到衛子蕪的病房。
還未進門,就聽到小嬰兒底氣十足的哇哇哭聲。
我的手放到門把上,卻遲疑了。裏麵隱約傳來夏琳娜她們的談話聲。
“喬醫生,您怎麼不進去啊?!”一位平時與我交好的小護士開口。
“啊,不用了。”我快速撤離現場,腦子回放著剛剛聽到的議論。
夏琳娜在教育衛子蕪,說她為何還抱著那個男人的大腿而放棄整片森林。是啊,我也好奇。藍以銘哪裏吸引人了?
衛子蕪的回答也出乎我的意料,她列舉出藍以銘的N多好處。她安靜而甜蜜的對夏琳娜描述著她們頭次見麵時的場景。她說,她忘不掉那天在半島咖啡廳的驚鴻一瞥。
衛子蕪這個傻女人究竟對藍以銘有多用心、有多深愛?那是個無底洞,深深駐紮在衛子蕪的內心,生根發芽。如今枝繁葉茂的它,每一秒都在刺痛著衛子蕪,提醒她,她當初有多麼的深愛那個她永遠都在追尋的男人。
打開辦公室的門,藍以銘悠閑的坐在那裏。
“你來幹什麼?”我語氣不善的指著醫院口方向,“我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我走到藍以銘身邊,推著他向外麵走。
藍以銘轉身瘋了般的抱住我:“子魚,你是哄不走我的!我不可能再一次讓你從我身邊消失!”
“我管你!”我猛力推開藍以銘,舉著桌邊的裝飾物憤怒的說道:“你在不走,休怪我動手了!”
藍以銘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半晌,他落寞的走了。落寞?我突然從腦海中跳出這麼個詞彙。
藍以銘的背影,好孤單。我放下威脅品,有片刻的衝動,想要跑上前去拉住他,告訴他我不是有意的。
這算什麼?我失笑。再一次,難道他失去過我?
我究竟發生過什麼,導致我選擇忘記過往。婉清、逸、丘宇,你們誰可以告訴我……
大腦混亂,耳後的心形痕跡越來越痛,我逐漸失去意識。
醒來,入眼一片白色。
耳邊是林嘯的說話聲,什麼千萬不要讓我再回想以前啦、什麼千萬不要碰到衛氏的人啦。
咳,我輕咳一聲,換回林嘯他們的注意力。
“告訴我”我望著四位知情者說道,“把我以前選擇忘掉的告訴我!”
易婉清他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站出來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我喝了口床頭的溫水,說道:“好了沒?”
易婉清再次向我確認了一遍,得到我的肯定回答,眉頭微皺,讓逸他們先出去了。
婉清又囑咐我不要想太多,而後道出了我以往與藍以銘間的糾結瓜葛。
原來,我們是青梅竹馬。
原來,我們是兩小無猜。
原來,他喜歡的是我。
原來,我將他推到別人的懷抱。
原來,……
好多好多的故事,穿插呈現在的狀況。我從小有個毛病,不知可以活多久。手術,也是我想要忘記藍以銘的一切,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