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出一套一切與我無關的理論,希望可以保住我在蘭秋醫院的職位。要知道不是每家醫院都會給我晉升的機會的!
我不再理睬病床上衛挺氣的微微發抖的身體,轉身離開。
我坐在辦公室內,望著窗外緩緩飄落的明黃色樹葉。我此刻深感我是一朵蒲公英,前麵的路途究竟是曲折還是暢通,一切的一切全是未知數。明黃色樹葉,傳說是枝頭的戀人。他為了心頭摯愛不惜年複一年的墜落重生。
愛情,真的那麼淒美嗎?
每天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真的不會磨平各自的菱角嗎?
咚,辦公室的門又一次的被踹開。藏青色西裝憤怒的站在門口,直直的盯著我,那眼神彷如要將我刺穿。
他的全名叫藍以銘,我記得衛老頭兒是這樣告訴我的。
藍以銘氣衝衝地大步走到我的麵前,他用他的大長胳膊越過橫亙在我倆兒之間的桌子,成功的讓他的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不準離開!”他大吼,“聽到了沒有!我不準你離開!”
我淡淡的會給他一句憑什麼。
藍以銘原本亮晶晶的眼眸因為一句‘憑什麼’而失去光彩,他垂下雙臂,低頭。
是啊,憑什麼。五年前,因為我導致她被那樣的對待。終究迫不得已,孤身離鄉。五年中,我找過她又放棄過她。五年的時間,我爬上了衛氏總裁代理的位置,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為妻。
我已經沒有資格了麼?不,我不相信!藍以銘突然抬起他的頭顱,一雙眼眸閃閃亮透出堅定地信息:“嗬嗬,喬醫生,那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希望不要介意。我會負責和爺爺說清楚的。還有剛剛!對不起。”
誤會?!那你還我初吻!算了,誰叫人家是總裁呢~ 再說了,人家最後還跟我說了句對不起。作為大老板,這樣的私下道歉已經是我們小職員的光榮了,咱還是別太過分了的說。萬一人家一急眼,把咱飯碗砸了可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兒。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管他呢,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在追究下去他也還不回來了。反正工作也丟不了了,初吻嘛~大不了我就當做被那啥哈咬了一口唄~ 又不會掉塊兒肉!
想通了的我,自然堆滿笑臉。我衝著藍以銘綻放最最最燦爛的笑容:“謝謝衛總!真的太感謝了!”
藍以銘望著眼前小人兒的笑靨,癡癡的迷了心魂。良久才回神,回答我一個‘哦’字,轉身走掉了。
地下車庫,藍以銘拿出車廂內的泛黃照片。女孩兒燦爛的笑容一如剛才般迷人。藍以銘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孩兒麵頰處喃喃自語:子魚,等等我。
他累了,好累好累。夢鄉裏,他的女神依靠在他的肩膀處。習習微風吹拂,帶動女孩兒柔軟黑亮的發絲,輕輕地拂過自己的耳側。女孩兒笑的傾城,他癡迷的對她許下諾言: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