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無數次發現,他不經意的將粉紅色信封退還到原主的抽屜內。
眼前的林嘯,是生活中那個無助的他。也許,找個不能算朋友的人傾訴下內心的沉重,他才可以有繼續走下去的勇氣吧。
我,無疑是最好的傾聽者。林嘯從背包內拿出一份協議,那是我手術前所簽下的。上麵有標明記憶丟失的原因。
我之所以隻保有醫學記憶,隻為忘記過往,從新開始。
我想,我才剛剛二十三歲,應該不會經曆林醫生這樣坎坷的婚姻生活。那我是為了忘卻某個人麼?忘卻?
“手術前,我答應你不將他拿給你。”林嘯喝下僅剩的紅糖水:“可是,我發現,你或許在將來會需要它。”
什麼意思?!我會需要它?將來?林醫生究竟知道些什麼?!
還來不及我詢問,林嘯已經關門走人了。
他來,就是為了給我這份協議?
打開電視機,音量調至最大。賴皮(大狗狗藍銘)乖順的趴在我腳邊。好看的黑白相間的毛發仿佛毯子一樣,蓋住我的腳麵。空調的冷風帶動那柔軟滑順的毛發,弄得我腳丫癢癢的。
腦海中回憶著林嘯臨出門前給我的最後一句話:“離衛氏的人遠些。”
衛氏?我現在就在衛氏旗下企業工作。還有,衛氏的人,是指的誰?我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麼?
一籮筐的疑問堆積在我的腦海中,一一沒有答案。易婉清什麼都沒有提到過,我現在唯一清楚地就是我叫喬子魚,頸項上的琥珀月牙是逸送給我的。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秉承著天塌下來個兒高的頂著的原則,我又開始渾渾噩噩的漫無目的的過活。用易婉清的話說,就是我過於小資、過於奢侈、過於懶惰。
試想想看,我一個月有五千塊的工資,存三千留下兩千元支付我的花銷,不算奢侈吧?~
恩,我覺得不奢侈,雖然沒有一分錢用在夥食費上麵。。。
現在的好節目,要等到晚上十一點才有,還真不如電腦。電腦上麵什麼都有,我手指自然而然的搜索者關於衛氏總裁的消息。
衛氏新任總裁——藍以銘,前任總裁遺落在外多年的孫子。短短三年的時間,成長為商界傳奇。剛剛完全接掌衛氏,就吞並了蘭秋醫院,並成功對其進行革新。
視線鎖定在一條新聞上,2011年6月3日,衛氏新任總裁攜妻在半島咖啡廳共渡結婚紀念日。
女人一身潔白色洋裙,蔥白纖細的手指微微舉起酒杯,幸福感洋溢,楚楚動人。坐在對麵的男人,一改往日藏青色西裝,身著配套黑色小燕尾。
金童玉女,這是照片裏的畫麵給我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