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進醫院走廊,我就看到老媽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抱頭痛哭。
“媽”我蹲在她的麵前,臉頰貼到她的雙腿之上。“老爸怎麼樣了?”
媽媽微微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烏黑秀發。“還在手術。”
我輕拭掉媽媽眼角的淚水,安靜的望著手術室的那扇門。
當老師通知我說爸爸出工傷了,現在正在搶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憑借著記憶,機械般乘車來到醫院。
“誰是病人家屬?”一名雙手是血的醫務人員喊道。同時,也將我當機的大腦敲醒。
我們一起跑過去,隨後被帶到了驗血室。
醫院病床上,此刻靜靜躺著一名男子。50多歲的年齡,頭發依舊烏黑。如果不是那不斷起伏的胸膛,任誰都不會覺得他還存在。
從老爸被推出手術室,老媽就一刻不離的坐在床邊,眼睛死死的盯著。
“媽,我去打水。”我輕言細語,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嚇到她。
我正準備往病房走去,就被護士長給攔住了。“你是喬向東的家屬吧。”
我點點頭,表示沒錯。“夏主任要我來找你。”護士長說完轉生帶路。
“你好,我負責治療你的父親。”夏主任拿出片子放到牆麵的板子上。“我找你來,主要是為了和你商量下你父親的病情。”
夏主任示意我看板子上的片子。他的手指懸空停留在了一塊不算小的陰影上麵。“這個,是你父親頭部的一塊肉瘤。他壓迫了神經係統。”
我看著那塊陰影,不知如何開口。後來夏主任有說些什麼,我完全沒聽懂。渾渾噩噩的走在通道上,我不知道要怎樣對老媽說這件事情。
難道要我告訴她,媽,老爸腦子裏麵有個肉疙瘩,需要動手術。不過,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Oh,NO!我說不出來。我敢打包票,我話音剛落,老媽就能昏厥過去。
回到病房,我一邊照顧著老爸老媽,一邊書寫退學申請。
嘭!病房的門被藍以銘打開。
隻見藍以銘喘著粗氣,來到我身邊。“子魚,叔叔怎麼樣了?”
“沒事兒啦,醫生說隻要度過這幾天的危險期就好了。”我壓抑下心中的難過,語氣略顯輕鬆地回答。
老媽也站起身來,招呼著藍以銘和司馬逸。
“阿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您可一定要讓子魚打電話給我啊!”藍以銘拍著胸脯以顯示他的真誠。
“以銘啊,謝謝你。阿姨這兒沒事兒,你可別耽誤了學習。”老媽看著麵前185個頭的男孩子,不忘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