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大廳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花瑾萱看著眼前的大廳,心想;‘真不愧是在風麟國屹立不衰的家族,果真是金碧輝煌,如果有機會再回到這裏,必須來樓家好好‘逛逛’,不過得先逃過這次危機再說吧!’
這時花瑾萱聽見她身旁的管家道:“管家劉祁山參見樓家之主樓英豪”
“免禮”,然後又看了看劉祁山身旁的樓以沫,冷冷的道“哼,看見本家主還不快行禮?是想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不成嗎?”
聽見樓英豪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語氣,心想‘果然自己和樓姓的人天生八字不合,聽見這話就讓本姑娘心裏更不爽了,本姑娘沒跪過天,沒跪過地,今日卻要跪你,真是癡心妄想,而且一來就給她扣上大逆不道這麼大的罪名,看來樓莉姿是有備而來啊?’。但見高座之上的樓英豪見底下的樓以沫呆呆的站在那裏遲遲不跪,心中又是一陣氣憤﹕哼,這個野丫頭,平時看見自己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自己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今日怎麼看見本家主竟然不跪,莫非要造反不成?果然隻是一個小婢女生出來的孩子,一點都沒有禮教。想著又看了看周圍議論的妾室,心中的怒火更盛了﹕若她今日不跪本家主的威嚴何在?豈不是以後樓家的人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嗎?
“呂以沫,你還有何辯解?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樓英豪氣憤的叱問著底下的花瑾萱,絲毫不將底下的人看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呂姓,樓以沫這個身體的母親就姓呂,名叫呂飛煙,樓英豪不叫她‘樓以沫’,而是叫她‘呂以沫’,可以看出樓英豪並不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隻是一個下人。花瑾萱知道樓英豪這話中的意思,在座的人自然也知道,一雙雙含著嘲諷、幸災樂禍、譏笑的眼光落在大廳中央的花瑾萱身上。
“爹爹,你在說什麼事啊?解釋?解釋什麼啊?”花瑾萱無辜的眼神和語氣讓高座之上的樓英豪胸口又是一陣悶氣,隨後開口道“你偷了本家主賞賜給三小姐的”虹光璃玉“,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哎呀,老爺,您也知道‘五小姐’在那個小院子裏呆久了,母親又隻是一個女婢,沒什麼禮數,母親都沒有教養,孩子又會懂什麼禮數呢?所以老爺,您就別因為‘五小姐’氣壞了身體,那樣可就不值當了,您說是吧。”樓英豪左側的一個妖媚女子開口道。隻見那女子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姣好的容貌,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而這個正在開口為樓以沫‘辯解’的女子就是樓莉姿的母親――林嬌月。林嬌月的母係家族雖說在風麟國不是皇親國戚、隻手遮天,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又有些許的姿色,這才被樓英豪納入後院。林嬌月的手段了得,剛剛進門就讓樓英豪日日晚上留宿在她的房中,有一些妾室上門挑釁,也都被林嬌月用各種手段給解決了,時間一長,這林嬌月就在樓家的後院中站穩腳跟,隨後不久林嬌月便生下了樓莉姿,樓莉姿雖是女孩,但天賦比其他的男孩都要好,在每年的家族排位賽中穩進前五,在六大家族爭霸賽中也是表現出色,又會說好話,討得別人的歡心,所以樓英豪自然是喜歡這個三女兒,對林嬌月也沒有因為她沒有生下男孩而責罰她,反而更加恩愛,現在的林嬌月在後院之中除了正牌的家主夫人——風宛兒(風麟國長公主,風麟國國君的姐姐)之外,可以說是無人敢惹。而林嬌月知道女兒的天賦,自然知道要好好利用,隻有這樣才可以讓樓英豪關注她,她才有機會受寵,所以林嬌月隻要遇到什麼好的功法和法器、丹藥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樓莉姿,所以樓莉姿的等級大多都是被藥物硬生生的提上去的,空有外表,沒有真正的實戰經驗。
聽到身旁愛妾的‘溫聲細語’,樓英豪內心的氣憤才平靜下來許多,但對於這個給自己‘蒙羞’的‘女兒’也是愈發的不滿。
“看在嬌月為你求情的份上,本家主姑且饒你一次”樓英豪如此大方的放過了樓以沫,使在場的眾人都十分驚訝,他(她)們以為這次家主會把樓以沫徹底趕出樓家呢,但樓英豪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以為成了真,“隻要你給我和莉姿每人各磕三個響頭,再去刑堂接受處罰,本家主可以大人有大量,姑且饒了你這一次,如何?”雖然是疑問的語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樓英豪肯定樓以沫會給他磕三個響頭,在乖乖的去刑堂受罰,這樣不僅可以挽回自己剛剛因為樓以沫而失掉的麵子,又可以讓她這個樓家的汙點消失,真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