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澤的三皇子,我的母親非常得寵,而是很意外,我的父親——黑澤君主很不待見我。

譬如,我和大哥二哥爭執,父親總會偏枯他們,對我問也不問一聲便大聲嗬責。

大豐三年開春,大哥和二哥又來欺負我,我一時氣不過和他們打了起來。

很快我就將大哥二哥打趴在地,這事驚動了君主,君主一來便狠狠地將我從大哥二哥的身上拉了起來,對著我詈罵道:“你年紀小小,目無尊長,我看你還是去華洲待兩年吧。”

想起父親的偏心,我憋著一口氣,對著父親說道:“分明是大哥二哥的錯,為何君主老是問也不問便說是我的錯!”

父親瞪了我一眼,吩咐道:“派人送小皇子到華洲去曆練曆練,好好糾一糾他這種執拗的脾性。”

很快,我便被人押送著出了晶宮宮門,並且君主不讓我好我的母親辭別。我很難過。

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後麵追了過來,我很激動,心中想著或許是母親來了,我掙紮的掀開轎簾看去,卻原來是那個國師,但不知這國師為何會來給我送行呢?

言漫的麵子比我這個皇子身份還尊貴,那些侍衛讓我和他單獨待了一會。

我奇怪道:“國師,你為何會來送我?”

言漫看著我說道:“我聽聞殿下現在就要起身去華洲了,我聽聞華洲莫林濤族長的武功非常高強,一直想要瞻仰瞻仰,無如我此刻分身無暇,不能夠去華洲一趟。

我聽聞殿下會去華洲,所以,我想請殿下拜莫林濤為師學藝,到時候將所學武術演練一番給我,也不枉我送殿下一程。”

人在孤虛無助的時候最容易依賴人,言漫抓住了我這個弱點,我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

……

披星斬月,鞍馬勞頓了半個月之後我們到了華洲的地界。

平州是駐軍地,我被安置在了軍營,每日跟著那些將士操練。

不知不覺三個多月過去了,這日,平州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原來已經到了七月七日。

我日日被人看守,這日金吾不禁,我於是帶著可靠的手下乘船到了莫林濤所在的通天樹。

言漫的話我一直放在心上,雖說此刻的本土族族民地位最低,可是百年前他們可是和黑澤女君是同族。追根源頭,他們皇族的人其實和本土族的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一直都對黑澤君主蘇搖深深的折服,她是一介孤女,卻能夠在黑澤起家,然後回到周國,將周國和明國攪得天翻地覆,這樣的人他非常佩服。

傳聞女君有一門武功,招式非常厲害,我很想知道莫林濤會不會,若是能夠學到一招兩招的,也算是我的幸運了。

華水上都是花燈,將華水照的如同白晝,這日水上正好是順風,我很快就到了華洲的水上集市。

集市上麵作買作賣的聲音傳來,我毫不留戀,一心隻想找到莫林濤,於是快步的向著東根部走了過去。

我的運氣不錯,很快就在樹根底下看到了練習劍法的莫林濤。

莫林濤這個人看起來很是沉穩,我亮出了身份,打算那權勢壓他。

雖說他有點為難,但還是同意了,我念著的事情解決了,心情大好,於是帶著侍衛四處逛逛。

到了那水上集市,我發現有個賣畫人其中一幅畫像上的女子非常像我的母親,我看了看,奇道:“你為何不畫她的臉?”

那畫師搖了搖頭說道:“我這畫就是如此,賣給客人,客人自己畫上想畫之人的臉。”

我很感興趣,“既然如此,你這畫賣給我吧。”

我的銀子都放在侍衛哪裏,侍衛正在掏銀子,一女子將一錠銀子拋給畫師,不容拒絕的說道:“這畫不錯。我要了。”

我很生氣,怎麼會有這種人。

侍衛見我臉色不好,對著那人說道:“這畫是我家公子先看上的,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奪人所好呢?”

我看了看那女子一眼,覺得她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好似不似活著的人,於是說道:“既然她喜歡那就送給她吧,不過,有命買,也要有命畫。”

那女子冷笑了一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我覺得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那畫師見我們如此幹笑道:“不如我重新畫一幅,兩位就不必相爭了。”

那女子不理會畫師,對著我將畫揚了揚,“不如這樣吧,我今天第一天到華洲來,沒找到住處,你若是答應讓我借宿府上一宿,這畫我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