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十年一月二十一日,桃蹊因為天天泡浴,身體裏的毒素清理了不少,但臉上的痕跡卻難以消散。
月魄見桃蹊在屋子裏麵已經呆了快十日之久,對著柳兒說道:“你帶他們二人去囿園逛逛。”
桃蹊和風紀看著那柳兒向月魄福了福身子,領著桃蹊和君延向著所謂的囿園出發。
桃蹊雖然在這些日子裏麵發覺這個叫月魄的女子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而且晚間還有高手四處巡邏,料想這女子定然是個高門大戶的妻妾。
但在這住了這麼久,他們隻看到柳兒和月魄二人,其餘人都是晚間出現的,實在是怪異極了。
看著在前麵嫋嫋婷婷走著的柳兒,桃蹊對著君延努力努嘴。君延不明所以,桃蹊一把拉過君延的手向著柳兒的屁股上麵去。
君延大驚失色,而那柳兒呆了呆,看著君延怒道:“這位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你找妹妹是假,想來我們雪月苑輕薄我家夫人?”
君延雖知眼前的人並非真正的柳兒,但是此人的樣貌身材一定是和真正的柳兒一模一樣的。君延滿臉通紅的對著柳兒拱了拱手道:“在下無意冒犯,隻是天氣寒冷,腳下打滑了。”
柳兒看了看地上凝結的霜,斜睇了君延一眼道:“行了,這囿園就在這邊岔路過去,開許多梅花的地方,你們先去看看吧。”
君延:“那姑娘你呢?”
柳兒斜看著君延,“我可不敢與你們二人同行,萬一一會有滑到了,再亂摸,我這雲英未嫁的姑娘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君延看著那西貝貨離開,對著桃蹊的額頭彈了彈,“你幹什麼呢?”
桃蹊將君延的手掌打開,寫道:“我想知道你們這邊的易容蠱是隻易容臉蛋呢,還是全身上下都跟被易容的人一模一樣?剛剛有什麼感覺?”
君延羞得滿臉通紅,“你這女人,好不知羞,我怎麼知道。”快步向岔路口走去。君延知道桃蹊不願意和蠻力的分身獨處,但這個方法實在是有辱斯文。
看著君延耳朵根部都紅了,桃蹊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跟著君延的步伐往囿園而去。
二人來到一處地方,那地方的屋頂似乎是琉璃所製。
君延喃喃自語道:“這月魄究竟是何人,居然能用琉璃。”
桃蹊抬首看了看,隻見高高拱門上麵寫了“囿園”兩個赤色大字。
桃蹊不管不顧的抬腳走了進去,隻覺得一股暖氣撲麵而來,而這囿園裏麵綠草茵茵,花朵盛開,而且裏麵有許許多多的小動物。
小貓、小狗、斑鳩、孔雀種類奇多,讓人應接不暇。
君延頓時覺得這個月魄不簡單,這些東西可不是尋常人可以養的。而且月魄的這處宅子占地極廣,晚上的那些守衛也都是個個看起來身經百戰的。而月魄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說過。蠻力化作柳兒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君延的疑慮紛遝而來,而桃蹊雙目發光的看著其中一隻小鹿。
雖說此鹿非彼鹿,但想到若非有迷幻森林裏麵的小鹿給她鹿枝,她又怎麼會遇到這麼多事情呢?桃蹊看著這隻小鹿分外親切,而這小鹿也不懼人,親昵的靠著桃蹊蹭了蹭。他們沒有注意到琉璃瓦製成的屋頂上麵有一個人在窺探著,露出一副果然在此的表情。
二人圍著這所院子轉了一天,更加覺得月魄身份不簡單,很快,君延便解開了這個疑問。
到了晚間,那些巡邏的兵丁都不似往常那樣四處走動,而是聚到一處,就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人要來了,果不其然。
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走了進來,桃蹊和君延躲在一邊偷看,赫然發現此人竟是黑澤君主閔白劍。
桃蹊頓時疑慮起來,莫非他們是在靈州的皇城晶宮當中?不對,想起月魄所說的籠中鳥,桃蹊直覺認為這裏並不是皇城晶宮。
兵丁看見閔白劍進來之後,俱都恭恭敬敬的,閔白劍問道:“夫人最近怎麼樣了?”
那領頭的小兵說道:“夫人前不久出去帶回來一個受了重傷的姑娘,後來,那個姑娘的兄長找來了,現在,此二人就在這裏住下了。”
閔白劍眉頭緊鎖,但並沒有說什麼。
桃蹊和君延回到房內,君延想了想,說道:“我大概知道這位月魄是誰了?”
桃蹊看著君延,眸中帶著解開疑團的期待,然君延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水,吹了吹,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你可猜到了?”
桃蹊看著君延笑了笑,手好想打過去,但是忍住了,桃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