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將燭台放在凳子上,一個手劈就將劉珂打暈了過去。
劉珂倒在了地上,銀杏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將劉珂拖了出去。
看著銀杏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桃蹊忍俊不禁,心中暖暖的,她並非打不過劉珂,隻是想著她剛剛失去了父親,不忍心動手罷了。
銀杏將劉珂丟出院子回到桃蹊房間,噘著嘴問道:“我聽聞白日裏小姐你和他們蠱族打賭,說要什麼彩頭,輸了就給他們白蠱族和本土族做牛做馬一年?那我可怎麼辦啊?”
桃蹊一點她得額頭,“傻丫頭,我可不怕,你認為莫族長的試題會是什麼呢?”
銀杏:“我聽說是關於體格的。”
桃蹊微微頷首,“沒錯,體格這種測試對我而言可是家常便飯,我怎麼可能會輸?”
銀杏見桃蹊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心中稍定。
“小姐,你若贏了是打算在蘅洲待一段時間認識蠱草嗎?他們白蠱族有本《花草大全》,上麵記錄了許許多多的蠱草,沒必要和那些人學習的。”
桃蹊但笑不語,她心中早有決斷,紙上談來終覺淺,還是讓那些白蠱族和本土族的族民帶著她親自查看分辨,這樣子才能夠真正的領悟貫通。
銀杏:“小姐,你好好睡覺,今日我就在門外守著,絕不讓任何宵小打擾到你,你就美美的睡一覺,明日贏了他們。”
桃蹊輕輕刮著銀杏的鼻子,“那就謝謝銀杏了。”
姿態親昵,銀杏露出了個笑容,走出了房門。抱著風紀給她找來的一把劍,銀杏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外,看起來倒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
被丟出院子的劉珂很快醒了,看見桃蹊所住的院子,氣憤難耐,死死的盯著那處。
黑暗中有人走了過來,劉珂一驚,飛快的躲入灌木叢中。
隻聽到一人甕聲甕氣的說道:“劉珂小姐在嗎?我是你父親的朋友。”
劉珂想起父親,眼圈一紅,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你是我父親的朋友?那為何我從沒有見過你?你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臉?”
劉珂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蒙麵人不回反問:“想不想替你父親報仇?”
劉珂猙獰的說道:“做夢都想,不管是十年還是八年,我必然要桃蹊還要閔昊付出代價。”
蒙麵人奇道:“閔昊?”
劉珂:“不錯,今日若非他的侍衛將我騙來,我又怎麼會當中戳穿我父親,累的他被人侮辱。”
蒙麵人附和道:“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三殿下閔昊的手筆,難怪事情進展的如此艱難。”
劉珂抓住了重點,“什麼艱難?”
蒙麵人:“你父親說想要當本土族的族長,我是他的好朋友,自然想幫他了。於是,我出謀劃策,本來事情是萬無一失的,卻沒想到閔昊橫插一腳。”
劉珂疑惑了,“我父親想要當族長?我從未聽父親表露過這個意思啊?”
“傻丫頭,你父親知你喜歡君延,怎麼會告訴你呢?”
劉珂此刻肝腸寸斷,都是她的錯。
蒙麵人道:“你若想報仇,我自然可以幫你,但你得按照我的意思來辦。而且,你可能要吃些苦頭,不知道劉珂小姐可受得住?”
劉珂此刻親人喪盡,哪裏還顧忌什麼,“皮肉之苦算的什麼?我此刻心肝俱裂,再痛也不會痛過心裏?”
蒙麵人微微點頭,“既然如此,你和我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計劃是什麼。”
劉珂跟著那蒙麵人走至一出院子,劉珂奇道:“怎麼是這個院子?”
蒙麵人帶著劉珂走進去之後,忽然掀開了自己臉上的蒙臉布巾。劉珂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
第二日,桃蹊早早的起床,到了街心,人群輳集。參賽的男男女女,以及看戲的族民們都圍在了架起的台子下麵。
莫林濤、李華、耶加、閔晟、閔昊、蠻越五人在台上端坐著。
莫林濤見人齊了,站起來走到前麵,朗聲說道:“今日是本土族族長選拔的日子,莫某認為體格最為重要,前日裏過了第一次選拔的青年才俊認為我這體能選舉有些雞肋。
然我族長少女桃蹊不服,她自告奮勇,要與白蠱族和本土族的才俊們一決高下。”
人群裏發出一陣陣喝彩聲,蠱族裏麵摻和著一個外土族的少女,想必這出戲好看了。
莫林濤待人群聲音小了些,接著說道:“桃蹊與蠱族才俊們打賭,若是贏了,便讓這些才俊每人教她識一種蠱草,輸了,桃蹊便在蠱族做苦力一年。”
人群嘩然,都道這桃蹊的賭打的有點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