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族民都不是傻瓜。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對劉贇鄙夷起來。居然搶小輩的功勞。
劉珂雖然察覺氣氛的不對勁,但並不清楚到底是何事。
族民們既然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和君延客氣,紛紛討要解藥,君延將解藥發了。李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閔晟雖然心中不滿,然眾怒不可犯,也就忍氣吞聲了。他原本指望言漫出頭,但言漫並未說什麼。最後隻說了一句,讓李華族長自行處理族中大事。
等到劉贇忐忑的拿著所謂的解藥出來之後,發現氣氛不大對勁。
族民們像看著仇人一樣看著他,劉贇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族民們嘲諷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
“虧你還是本土族的長老,居然欺負小輩,將他人的功勞據為己有。”
“你女兒都親口承認噬心蠱的解藥是君延所製,你還有何顏麵活著。”
“這麼大年紀真不知羞。”
……
羞辱嘲諷的的話語如同劍刺一般句句刺入劉贇心裏,劉贇如同萬箭攢心般的疼痛,他忽然醒悟了,自己何必為了一個族長之位將自己弄得身敗名裂呢。
劉贇看著門前的眾人,忽覺其中一人的眼睛非常熟悉。
劉贇頓時目光大盛的看著那人,叫道:“是你!是你蠱惑我的!”
劉贇打算揭穿那人的真麵目,忽然腦袋渾渾噩噩的,腦子好像被人控製住了。
眾人隻道劉贇被人戳穿了真麵目瘋了,哪裏想到他是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
劉珂此時見眾人對她父親的指責,一時分不清楚到底發生何事,對於帶她到此的風紀生出幾分怨恨,連帶著閔昊也恨上了,若不是閔昊耍的陰謀詭計,風紀何以會帶她到這裏拆自己父親的台。
劉贇頭昏腦漲,口中喃喃說道:“其實,那日在郭山上的人是我,三殿下,你的傷是我打傷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桃蹊覺得奇怪,她知道那人說話甕聲甕氣,且滿臉是疤痕,怎麼可能是劉贇?桃蹊在人群中逡巡,並未發現古怪的人。
閔昊亦在人群中搜尋,劉贇太過愚蠢,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但能使劉贇說出這種話的人,此刻必然在人群中。
劉珂越聽越著急,“爹,你怎麼了?你那日不是在屋子裏麵睡覺嗎?你不要胡說啊!”
劉贇哪裏控製的住自己,“我讓那曼曼在每日的飯食裏麵下了噬心蠱,隻要到時候我拿出解藥立了大功,本土族族長之位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嘻嘻,李華族長你不知道吧?其實你忽然想選舉下任族長是我暗中蠱惑的,我種植的不離草可真有用,你對我簡直是言聽計從,雖然隻有一小段時間,但足以讓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了。”
李華臉色大變,她忽然想起這次族長之選自己居然會用假死這麼古怪的考題試探她的孫子和外孫,確實奇怪,原來是這個劉贇在搞鬼。
劉珂站在劉贇身邊,急的快哭出來了,然劉贇完全不理她,一直嘴裏說著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白蠱族和本土族的蠱蟲有什麼稀罕的,若是穿著飛魚服將身子遮的嚴嚴實實,蠱術有何用,還不是隻能欺負沒有飛魚服的平民。
就拿外土族來說,雖然他們沒有飛魚服,可他們的劍快,你那蠱蟲去對付他們,他們劍氣便能將你的蠱蟲砍成齏粉。
蠱族還拿自己當成什麼地位最尊貴之人,其實在外土族麵前不堪一擊。”
這話一出,引起了族民們的反感,紛紛嚷著要殺了劉贇。
白蠱族和本土族一向認為外土族的人地位低下不配和他們相提並論,如今劉贇居然說出這種話,讓族民們氣憤不已。
閔晟冷哼一聲,想著這個劉贇真是膽大妄為,什麼昏話都敢亂說。
其實隻怪劉贇倒黴,他想奪取君延的成果據為己有,卻早被閔昊發現,而後派出自己的手下,將君延煉製出來的解藥掉包,等到劉贇奪取君延成果的時候,便是入了閔昊的彀中。
劉贇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劉珂拉著劉贇的衣袖示意劉贇理智一點,然此刻的劉贇早已失了心神,哪裏還理會劉珂。
蠻越在一邊看著,心中驚異,這麼操縱人心的蠱術,他以前從古籍上看到了,名為控心術。讓被控製的人失去理智,按照控製之人心中所想說出話來,是一門高深的黑蠱族蠱術。百年前黑蠱族有人會用,但已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