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蹊低著頭邁出往生堂的步伐被人製止了。當桃蹊剛剛跨出往生堂的大門,之前那影子的主人便問道:“君延哥哥吃飯了嗎?”
桃蹊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在迷幻森林想陷害她的劉珂的聲音,桃蹊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將那食盒塞進劉珂手裏,捏著嗓子說道:“君少爺還是不肯吃喝,不如小姐你去勸勸?”
劉珂聽見這話,立刻拿著食盒走了進去,昨夜她便到了,可剛剛到了這裏便發現詐屍了,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頓時她便暈了,此刻剛剛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想著去看看君延。
劉珂並未察覺到食盒的重量不對,邁進了往生堂的門檻,桃蹊低頭快步的行走,走到了廚房,劉珂正在廚房外的一個偏角等著她。
“怎麼樣?君少爺看見你可吃了?”曼曼一臉八卦的看著她。
桃蹊兩手空空的舉了舉,“我都喂狗了,他還是不肯吃。”
桃蹊一邊說話一邊換著衣服,想起劉珂提著空食盒到軍營麵前不知道會是何種窘境?桃蹊吃吃的笑了。
曼曼懷疑的看著桃蹊,“你笑的很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了?”
桃蹊正色道:“若是今日有人問你是誰送飯到往生堂的,你可一定不能把我供出來。”
“發生何事了?”曼曼表情有些凝重。
桃蹊將劉珂在迷幻森林如何捉弄她一事說了,曼曼立刻一拍胸 脯爽快的答應了,“放心,這個劉珂我是知道的,仗著自己是本土族長老的女兒一直趾高氣揚的,從來不把我們這些做雜役的放在眼裏,如今你讓她出個醜,也算是給她個教訓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桃蹊不厚道的笑了,心中想著:“真有意思。不知道君延此刻會怎麼對劉珂呢?桃蹊非常好奇。”
……
往生堂內,劉珂羞澀的看著君延,將食盒放在地上,口氣親切的說道:“君延哥哥,你還要跪七日呢,我昨日來了便聽說你跪了三天,這三天內除了喝水,什麼都沒有吃,這怎麼可以呢?”
“君延哥哥,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君延看著那食盒,總覺得非常眼熟。
當劉珂打開食盒的時候,劉珂的臉綠了,而君延憋著笑,那空空如也的盤子正是他剛剛吃過的,想必是桃蹊那個丫頭搞得鬼。
劉珂羞憤難當,咬著唇,難過的對君延說道:“君延哥哥,珂兒不知道這個食盒為什麼是空的,剛剛我出門的時候是那個侍女給我的。對了——是那個侍女。”
劉珂想起此事 ,頓時腦補了一場大戲,想來是君延哥哥沒錯都不吃,那送飯食的丫頭便嘴饞吃了飯食,每次提著空食盒過來,再提著空食盒回去,難怪之前不敢抬頭看她。
劉珂思及此,頓時怒不可遏,她的君延哥哥怎能讓卑賤的婢子如此折辱?她要找到她,抽她的筋扒她的皮,讓她知道,白蠱族的君延是不可欺的!
桃蹊交待過曼曼不可說這食盒是她送過去的,但不知怎麼還是被劉珂知道了,劉珂此刻正在桃蹊寢室門外大吵大鬧。
“桃蹊,你給我出來!不知羞恥,你明明沒有婚書,居然敢在白蠱族的府邸自稱是君哥哥未婚妻,你要不要臉?”
桃蹊哪裏管她,昨夜眼睛都沒有合上,如今桃蹊隻顧在床榻上休息,對劉珂的詈罵充耳不聞。
銀杏見桃蹊如此,也不去管她,罵就罵吧,反正也不會怎麼樣。
誰知銀杏想的太過簡單,這本土族可以說是和白蠱族一家的,劉珂怎麼會因為無人理會便铩羽而歸,豈非折了他們本土族的威嚴。
桃蹊睡得正酣,忽聞一陣陣嗡嗡聲,倒像是成千上萬的蜜蜂飛過來的聲音。
桃蹊覺得奇怪,喃喃的叫了兩聲,忽聽得銀杏蹦跳的聲音,桃蹊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起身。
之前門的縫隙內鑽入了許許多多的小白蟲子,桃蹊見那蟲子像是君延之前所用的蟲子,但這些蟲子的聲音遠遠比君延所用的聲音大了許多。
桃蹊掙那麼,門外劉珂便叫道:“桃蹊,我要好好教訓你!”
話音剛落,門外傳出一陣陣的笛子聲,那些小飛蟲都向桃蹊飛了過來,銀杏嚇得大叫,桃蹊心中也是非常緊張,然那些蟲子飛到桃蹊麵前一寸時,都像被人定住了似的,全都不敢再往前飛行一寸,桃蹊這才想起閔昊所說的避蠱果,想來是這避蠱果保護了她。不知道這些蟲子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