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炎澤,你給本小姐滾出來。”未見其人已聞其聲,一身錦衣華服的北炎瑛就帶著幾個侍女闖了進了院子。雙手叉腰環視了四周發現竟無人出來迎接她,立刻就不樂意了。
不過這倒不是北炎澤故意的,誰叫她這荒園中除了她和茶茗還有那四個北炎勳派來的侍女就再無旁人了。剛從老夫人那回來的北炎澤嚷嚷著要補覺就拉著茶茗回寢室去了,而那四個侍女擺明是懷著一顆做姨娘的心來的哪會這麼早起。所以,綜上所述北炎瑛來的真不是時候。
“你別以為爺爺讓你出來就是承認了你的身份,就算是又怎麼樣,你依然是本小姐的玩物,一個扶不上牆的廢物。”北炎瑛憤怒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北炎澤,竟敢讓她等這麼久。
“不知大姐姐找小七何事啊?”攏了攏微亂的衣襟,北炎澤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明明嘴上說著恭敬的話可動作就沒有一點恭敬的樣子。
“大膽北炎澤!奶奶被你氣的下不來床你竟還在這裏逍遙,爺爺叫你過去。”北炎瑛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倒要看看北炎澤這回怎麼狡辯,對長輩不敬可是犯了家規。
“是嗎,既然爺爺有事找小七那小七隻能前去一看了,還請大姐姐帶路。”
“哼。”撇了一眼看似乖巧的北炎澤北炎瑛剛走出幾步便覺得不對,北炎澤這是把她當引路的丫鬟嗎!“你什麼意思,當本小姐是什麼?”
喲,也不傻嘛。她知道北炎瑛親自來叫她隻是為了看笑話,隻是不知道這笑話是誰罷了。“小七哪有別的意思,隻是這下人通傳的工作大姐姐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啊,小七佩服。”
“你……”北炎瑛正欲爭辯就被身後的侍女昭兒叫住了。
“小姐,家主還在老夫人那等著呢。”那名喚昭兒的侍女倒是機靈,看出再這麼糾纏下去自己小姐也落不得什麼好處,趕忙拽了拽北炎瑛的袖子低聲說到。
爺爺,北炎瑛轉念一想,孰輕孰重她還分得清,當即擺出一副懶得和你計較的神情對著身後侍女吩咐道:“你們兩個,給我把她綁了帶過去。”
“哪用的著大姐姐動手,小七有手有腳的自己走便是。”北炎澤笑嘻嘻地躲過了那兩個壯碩侍女的伸過來的手扭頭對茶茗說:“茶茶你在這等著少爺,少爺一會兒就回來。”
巳時一刻北炎府承英堂
老夫人的臥房內,剛下朝就被大夫人的人急急忙忙請到這裏的北炎勳正陰沉著臉坐在床前的黃花梨太師椅上。
“說,怎麼回事。”本來今日朝中之事就令他心煩哪想到回了府也叫他這麼不安生,不過是後院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如此大動幹戈,想著北炎勳額角的青筋就隱隱凸起,語氣自然算不上和顏悅色。
“回家主,昨日七少爺歸家今日理當按後院規矩拜見老夫人,可七少爺明知規矩卻故意拖延時間讓幾位主子們等她一人,到了這又出言不遜氣的老夫人暈倒到現在還臥床不起。”看到大夫人的一個眼色老夫人的貼身侍女李嬤嬤就上前一步恭敬地說到,可言語中所謂的事實卻句句置北炎澤於死地。
“爺爺明鑒,小七哪敢如此怠慢老夫人,您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微微睜大雙眼顯得自己很無辜,北炎澤心中暗暗盤算自己是否要借這個機會抬高自己在北炎勳眼裏的價值,省的後院那群女人有事沒事地招惹她。抿了下嘴開口道:“小七與皇上是自小的玩伴,多年未見甚是想念。昨日壽宴結束後皇上於攝政王便來到了小七的荒園與小七把酒言歡,誰知皇上興起遲遲不肯離去直到半夜才離開。爺爺也知道,天家來人我們北炎世家自是要好生招待的,小七早上真的不是無故起晚耽誤向老夫人請安的。老夫人年歲大了早上不宜空腹太久,大夫人也要勸勸老夫人莫要為了小七這個小輩餓壞了身子。”見搬出了皇上和攝政王這兩尊大佛北炎勳的臉色果然恢複了一些,北炎澤瞥向床上裝睡的老夫人。就這點小伎倆也隻是一個靠著依附男人生活的深閨女人才喜歡用的,她北炎澤還不至於懼怕這些。
果然北炎勳聽了這些話以後就略帶警告地瞪了立在床邊的大夫人一眼,“老夫人的身體不好大夫人你無需大驚小怪,請了郎中來照顧吧!”說完就背著手向外走去,跨過門檻後突然回頭看向北炎澤,眼底情緒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