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哭聲,才猛然想起來。
等她走到堂屋,卻見沈安山,手裏拿著剪刀,嘴邊一片血。
見狀,曹氏的心都快要嚇出來了,嘴裏大叫了一聲“我的兒啊”,連忙衝上前去將剪刀一把奪下,可是沈安山確是滿嘴的血,哭聲更響了些。
看到那血流的衣服上都是的,曹氏的聲音都變了樣。
“安姐兒,快,快去請大夫去。”
沈安安猛然看到弟弟這個模樣,也是嚇了一大跳,等她看清他隻是嘴角被剪刀戳破了些,連忙回到院子裏。拿起一根大黃,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水稍微衝洗了下,就去了廚房裏找碗去了。
曹氏見沈安安不去找大夫,卻去了廚房,急的不輕。
嘴裏更是一邊哭,一邊罵。“死妮子,你這是要幹嘛,你是想害死小山啊。你這個沒良心的妮子,是誰供你養你的。”
曹氏嘴裏的話,越罵越難聽,可是她又不敢離開,因為心裏害怕,她隻能用更大的罵聲去罵沈安安。
而這會在房裏養傷的沈安亭,也就是沈安安的大哥,卻被驚動了。他焦急的在屋裏大聲叫道:“娘,怎麼了,山哥兒怎麼了?”
沈安亭這一叫,更是將曹氏叫的心驚膽戰。等她抱著大聲哭泣的沈安山去房裏,卻見到沈安亭已經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曹氏頓時覺得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怎麼壞事都讓我家攤上了。老天爺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娘,你這是幹啥,地上涼,快起來。”
沈安亭前麵聽到弟弟在哭,就從床上慢慢的摸著下來,可是他腿受傷了,腳一著地,就鑽心的疼。這會他好不容易扶著牆站起來,卻又看到曹氏這個模樣,頓時心裏很難過。
“娘,我來了,來了。”就在屋子裏亂的一團糟的實時候,沈安安手裏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來。
進來後,她連忙將碗放到櫃子上,將弟弟接了過去。“娘,你們這是幹啥啊,多大的事情,看把你們急的。”
曹氏見自己都這樣了,偏生這個死妮子,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巴掌打在她的背上,嘴裏罵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這是要急死我啊。我讓你去請大夫,你這是要幹啥。”
沈安安一邊躲,一邊看著曹氏解釋道:“娘,山哥兒這點小傷不算啥。還記得我前麵在院子裏倒騰的東西吧,我就這個就能給給他治。”
曹氏將信將疑,忙問道:“你會治病,你以為你是誰啊,大字都不識一個的。”
沈安安當然不能說自己本來就認得,便隨便說了句。“是我上山時,遇到的那位老郎中說的,他說這叫大黃,能止血,還能入藥,是個好東西。”
曹氏聽了仍舊不大相信。“是趙郎中嗎?那老頭最是小氣,這麼好的東西,他不自己留著,讓你弄到了?”
“我到別的地方找到的啊,娘你且先看著吧。”其實是我偷偷聽到那老頭和別人說話,偷學到的。沈安安說話間,已經拿了一塊木頭刻的小人,遞給山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