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開口,隻覺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我有些為秦楚擔心,他這樣得罪校長和導師真的沒有問題麼?我正擔心不已的時候,秦楚卻並沒有這個感覺,反而是笑得十分平靜。
“秦律師,我們之間確實有一場抗辯,但我一直認為秦律師是個正值爽快的人。但我沒有想到的是,秦律師竟然做出來了那種事情。”
導師看著秦楚,“你既然是律師,應該知道誹謗罪是什麼懲罰吧?這個……秦律師,你怎麼解釋?”
導師將一疊資料遞到了秦楚的麵前,秦楚隻是皺著眉頭問道,“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秦律師,這一次,我將你請過來,其實就是想要跟秦律師說一說這件事情。”校長先開了口,“我校與貴所之間一直都是良好合作關係。但這兩天卻傳出來說,貴所的人散播關於校老師的流言,損害到了學校的名譽。”
校長一番話說得態度明確卻又不顯得卑微,反而還帶著幾分敲打的意思。
“誠然,我的律師事務所跟貴校合作還算愉快。但……衛校長,你說這是我們做的有什麼證據?而且……”秦楚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漠了起來,“校長的意思是,這是我的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導師估計從未受過這種侮辱,直接朝著秦楚吼道,“我們已經查到了,這家網站跟你們是萬物所的關係極好,你是他們的代理律師。”
“確實,我與網站的負責人恰好認識。”
聽著秦楚的話,我這才明白了,導師和你校長的話,當初校內網的建設是委托出去的,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黑掉我們學校的校園網,隻能是之前的建設者。
可偏偏,那裏的負責人跟你秦楚相識。
“那秦律師,你看這件事情……”校長朝著秦楚問道。
而秦楚轉身看著我,“小喬,之前你說,你現在研二,還差一年畢業是麼?那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完全沒有想到秦楚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問我這件事情。
導師更是一副恨不得吃掉我,卻又有些忌憚我的表情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因為那日在帝豪的事情對我產生了忌憚之心。但因為我這段時間回去處理繼母的事情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解決我和導師之間的矛盾。
“錢教授,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小喬的老師吧?”
“秦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誰讓我是個比較護員工的老板呢?”秦楚對著我招了招手,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般不給人留情麵的秦楚。
但我還是走到了秦楚的身後。
我腦海裏閃過了蘇清河的話,但我也知道秦楚這是在幫我。我不能真的讓秦楚下不來台。
我便將那日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明明是導師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去辦公室,說是有事情告訴我。後來用留校名額來脅迫我。”我隻覺得屈辱,這種感覺比當初當著其他老師的麵兒說出這件事情還要屈辱。
因為秦楚就在我的麵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落入到秦楚的耳中。
之前秦楚雖然問過我,但我隻是大概說了一下,但沒有像這一次說的這麼細致。
但我沒有哭,第一次,我說道這件事情,心裏雖然覺得屈辱,覺得是在將自己身上的遮羞布一件件得扒下來,但卻語氣平靜,而且沒有落淚。
“胡說!明明是你當初勾引我不成,我老婆可以作證。”錢老瞪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是麼?”
我聽到秦楚這樣問了一句,“我們都是做一行的,應該明白親近之人做證的話,證言應該會減弱。況且,按照二位所說,當初夫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個場景,至於事情的起因究竟如何,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秦楚的手指落在了那份文件之上。
“至於錢教授說我故意汙蔑你,更是沒有證據了。難不成,這件事情也隻是揣測?什麼時候開始,揣測的東西都能成為定罪的理由了?”
我愣住了,隻能呆呆得看著秦楚。
我知道他是極有名的律師,但是卻沒有看到過他跟人抗辯時候的樣子。我一直認為他是個溫柔的人,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他性格霸道,做事兒極其喜歡占據主動。
但他為何要對我這麼溫柔?
我發現自己又開始多想了。
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你……”導師怒了,隻是輕笑了一聲,“那秦律師的說法不也是如此麼?”
“對呀,是揣測。”秦楚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但是我質疑的是,難道憑著揣測就可以給人定罪了麼?若是錢教授一定要說是小喬勾引你的話,你不是應該拿出證據來麼?我國法律,向來都是誰主張誰舉證。莫非錢教授是用自己的教授之名來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