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那麼說,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下去。
“我是你們的領班,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來問我。”他先是嚴厲得說完了這句話,隨後就咧開了嘴角,“你也可以阮安。”
饒是我想要正經一些,也被他的這個名字給逗笑了。
“你確實很軟萌。”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個嫵媚的聲音就從角落裏響了起來,隨後,一陣高跟鞋鐸鐸的聲音離著我越來越近。
我能聞到一股十分好聞的香水味道,清香卻並不刺鼻,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
她直接越過我,走到了阮安的麵前,直接捏了捏阮安的臉頰,“真軟還是假軟呢?”
她媚笑了一聲,這聲音酥媚入了骨,連我都覺得有些動心。
而阮安隻嚴肅而又正經得說道,“媚生姐,這是你第三十三次調戲我了。”
“太少了麼?”媚生直接問道。
“你……”阮安的臉色一紅,卻沒有想到媚生直接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看著這個樣子的媚生和阮安竟覺得心中沒有那麼害怕了,果然,媚生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看了我一眼,“到時候姐姐罩著你!”
我總感覺這一整天像是做夢一樣。
直到阮安將一疊酒牌遞到了我的手中時,我這才覺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阮安很忙,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之就直接離開了,而我坐在房門裏,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十八號,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妝開始工作了。”直到一個略顯暴躁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嗯?”
我愣了一下。
“難道沒人告訴你麼?”
“沒有!”我老老實實得回答了一句,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說實話,這裏的一切都跟我設想的工作差別太大,我所想象的工作差別太大。
“坐下!”
一個低喝聲響起,我趕緊規規矩矩得坐在了椅子上,隨後一隻嬌嫩的手就直接撫摸上了我的臉頰,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正要扭過臉去,卻被她直接掰住了臉。
“別動!”
我隻有愣在了那裏。
“你這樣子,怎麼出去?也不知道你作為一個女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她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
“你以後跟她們一樣叫我花姐。”
花姐話音一轉,並沒有追問我臉上的傷,隻是從自己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了不少的東西,直接擺在了我麵前的台子上。
“女人啊,青春就這麼幾年,一定要好好利用,知道麼?”
她離著我很近,雖然打了粉,但我依然能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細紋,那皺紋顯得特別的明顯。
“你這皮膚這麼好,不化妝,太可惜了。”
等她說完這句話,前後也不過才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但她已經放開了我的臉,隻略帶著可惜的說到,“今兒個材料不是很齊,下一次,花姐給你畫得漂亮一些。”
我朝著鏡子裏看去,鏡子裏的人帶著精致的妝容,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了一個嫵媚的弧度,臉上打了粉,已經遮蓋了臉頰上原本的腫起來的紅色。
我心中有些忐忑。
但花姐直接念叨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呀?這世界上的工作,都是在賣。隻是出賣的部分不同罷了,可別小看了這份工作。”
她說完,臉上又恢複了嚴肅。
這時候,我已經跟著花姐的步伐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我抬頭瞄了一眼,上麵寫著“春之櫻”。
“張總,您再來一杯呀。”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十八號,再拿幾瓶酒來。”
我記得阮安說過,我的工作就是在公主和客人們說想要喝酒的時候將酒牌遞進去,讓他們選,等他們選好了,然後再去拿酒,如果客人從我這裏選了酒,我就有提成。
我雖然不喝酒,但我看到那酒牌上麵的價格時,也忍不住有些瞠目結舌。
這裏的啤酒都是一千塊錢一打。
我輕輕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將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全部都給壓了下去,這才伸手推開了門。
可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直接僵硬在了那裏。
因為眼前的一切讓我說不出話來。
屋子裏一股奢靡蔓延的味道,甚至還伴隨著一聲聲的嬌喘和呻吟聲,我不是之前那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我自然知道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立即低下頭去,但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火燒火燎。
“酒牌拿來,張總要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