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殷執書這種自己放自己血的行為,顧惜城心疼也有點生氣,包紮的手法有點粗暴,“路途遙遠,宮老夫人怕是吃不消。”
殷執書疼的有些呲牙,“輕點,那就養好了上路。”
“殷閣主的意思是……”宮老夫人兩隻眼睛恢複了一些精光。
“問問老夫人喜不喜歡墨國的風景,想不想去看看呀。”殷執書笑的善良無辜。
“但是宮家……”
“這個就不勞煩老夫人操心了,要去墨國看風景,得養好身子才行。”
宮老夫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後,殷執書又稍微交代了幾件事情,帶著人就回去了,一到住處宮尚儀就要給殷執書行禮磕頭,但是被許秋明給拉住了。
正在洗臉的殷執書整個人都被嚇壞了,“尚儀你幹什麼呢?”
“書書,我……我真的……”感激之前難以言表,宮尚儀又想給殷執書跪下,許秋明隻能將他攔腰抱在自己的胸前,讓他腳尖離地,“真的太感謝你了!”
殷執書覺得好笑,“感謝什麼呀,這麼算的話,你救了十九我也得給你跪下才行,算啦,你重視的自然也是我重視的,何必分那麼清楚,宮老爺我也會讓人通知他離開大安的,畢竟之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嗯!”宮尚儀用力的點了點頭,對於要離開大安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多少驚訝,這讓許秋明很不爽。
二人離開後,顧惜城坐在凳子上麵看著準備洗澡的殷執書,接住他丟過來的雕刻成書本樣子的玉佩,仔細看著上麵的長恨歌,嘴角微微勾起,“你沒告訴許秋明我們要離開墨國嗎?”
“他是大安的將軍,我為什麼要告訴他?”試了水溫後踏入浴桶中,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溫水裏麵,舒服的呼了一聲,“我可以帶你離開,但是我不能帶許秋明離開,廟堂中人沒那麼自由。”
“但是他生氣了。”
“生尚儀的氣?”
“嗯。”
“那就是尚儀的鍋了,我不背。”殷執書看著走進來的他,勾勾手指,讓顧門主幫自己洗刷刷,“自己的鍋要自己背。”
是的,自己的鍋自己背,宮尚儀也是這麼覺得,看了一眼可以說是拽著自己走的人,“去哪兒?”
“將軍府。”
“你不是不回那邊的嗎?”宮尚儀覺得好奇,由於某隻將軍永久性的不回將軍府,那邊隻有他的親兵。
許秋明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話,拽著人繼續走,宮尚儀知趣的閉上了嘴。
將人一路拖回將軍府,麵對打招呼的親兵揮手讓他們全部滾開,許秋明隨便挑了個沒人的院子,摔門將人拖進去。
宮尚儀莫名的也被挑起了火氣,“你幹嘛呀!”
“我想問你幹什麼!”許秋明對他吼了出來,看著齊刷刷落下來的白影,瞪著他們握緊了宮尚儀的手,這是要圍觀他們夫夫吵架嗎?
宮尚儀壓了壓自己的火氣,“你們先回去,這邊是將軍府,沒人傷得了我。”
白影集體看自己的隊長,白一揮手讓他們躲的遠點,於是各自躲好。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許秋明依舊沒鬆開他的手腕,瞪著他,“你早就知道鳳凰閣要離開大安是不是?”
宮尚儀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也要走?”
手腕處傳來了疼痛感,宮尚儀顰眉喊了一聲疼,許秋明的手鬆了些,“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養我教我的宮家在這邊,但是他們卻這麼對老祖宗……”
剩下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他要離開,許秋明明白這一點,鬆開宮尚儀的手一步步後退,看著站在那邊低頭不敢看自己的人,“那你知不知道,身為大安的將軍,我永遠不能離開大安?”
宮尚儀睜大了眼睛,看向許秋明,“為什麼?”
“因為,我是大安的將軍!”許秋明上前將人拉到自己的懷裏強吻,撬開齒貝,強行要了他,“離開視為不忠!”
“可是上次……”宮尚儀突然想起,上一次他出現在大安,是因為使團在那邊啊,他是作為護送使團過去的將軍去那邊的,“秋明……你等等……嗯啊!”
“別離開我,別不要我——”
白影集體望天,他們覺得,三爺明天應該回不了那邊了,丟了兩個人回去和其他影衛溝通了一下後在這邊找了個可以小憩的地方開始輪流值班了。
宮家不讓宮老夫人活著離開或者在宮家,那麼殷執書就準備讓宮老夫人死了離開宮家,宮尚儀前兩天研究那個蠱蟲無果,但意外的研究出了可以假死的藥,隻是那個藥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現在的宮老夫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所以第一步得先讓宮老夫人養好身體。